“晏姑娘也是好酒之人。”程牧游朝她走了过去,同坐在那石阶之上,“只可惜案子未破,否则程某倒是能陪姑娘好好饮上几杯。”
晏娘淡淡的笑了一下,将杯中物一饮而尽,“我只是借酒思人罢了。”
“思人?”
“嗯,思人。”晏娘直愣愣的看着程牧游,那双眼睛一会儿像古稀老人,一会儿又像五六岁的孩童,沧桑中透着单纯,直白中藏着含蓄。
见程牧游被自己盯得不自在了,她才站起身来,走到一株柳树下捻起了一根枝条,拿在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大人搜查荆府可有什么发现吗?”
程牧游吸了口气,“除了荆尘锦的柜子,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也未曾发现密室之类的地方?”
“姑娘为何这么问?”
“他若将这么多女子囚禁起来,是必须寻得一处及其隐蔽的地方的,否则不是早就会被人发现了吗?”晏娘回头看着他。
“可是我的人已经将荆府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未能有所发现,我现在怀疑,荆尘锦囚禁那些女人的地方,也许不在荆府,或许他在外面寻了处隐蔽的宅子,将她们锁在里面也未可知。”
“可是什么样的房间会没有窗子和门呢?”晏娘自言自语道。
“没有窗子也没有门?晏姑娘莫非还发现了什么程某不曾发现的线索?”程牧游急急的走上前来,“若是有,还望姑娘知无不言,因为惜惜她怕是命悬一线,危在旦夕了。”
“不瞒大人,昨晚我在泉湖边看到了寄瑶的魂魄……”她刚说到这里,却被一声急促的呼喊声给打断了。
远处跑来了一个满头是汗的衙役,他神色慌张的一路沿着穿堂跑进院子,捂肚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大人,出事了,出事了。”
“何事将你吓成这个样子。”程牧游厉声问道。
“尸体……尸体都……都被吃掉了……”
程牧游被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晏娘却已抢先了一步,她飞也似的冲到外面,跳上马就朝沈家祠堂奔去。
祠堂的外面站着三四个衙役,他们脸色惨白,浑身抖得几乎站立不稳,要扶着墙才能勉强支撑柱身体。
程牧游从马上跨下,一个健步冲到祠堂门口,当看到眼前的场景时,他终于明白了为何这些平日里孔武有力的糙汉子会被吓成这个样子:院子里的尸体全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红色的油脂,由于那些尸体已在水中泡了多日,所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