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看到对方如此热情的态度,陆恪也有些哭笑不得,沉重的心情都稍稍轻快起来,“谢谢你的支持。但我今天需要赶时间,抱歉,我现在可以进去吗?还是说,我需要确认一下预约情况?”
“不,不用。我知道你是专程过来探望阿尔东的。请进,请进!”那名黑西装稍稍退后了半步,保持了礼貌的姿态,然后就打开了停车杆,笑容满面地做出了一个邀请姿势,目送着陆恪缓缓驱车进入其中,他又忍不住呼喊起来,“加油!接下来的比赛加油!我们随时欢迎你!不,我的意思是,我们随时为你加油!”
从后视镜里看着那名黑西装用力挥舞双手的模样,陆恪不由再次轻笑了起来。
这是一家私人疗养院,因为坐落在教堂山,所以就叫做教堂山疗养院,坐落在圣何塞的郊区之外,西面和北面朝海,绿树成荫、花香四溢、宁静安详。除了门口设立了保安人员之外,疗养院大堂也禁止外人随意进出,尽可能地确保个人隐私,即使是狗仔队也没有办法轻易突破。
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之下,陆恪来到了会客室,等待着阿尔东。
说是会客室,就是真正的会客室米灰色的沙发、象牙白的茶几、深褐色的地毯和珍珠白的台灯,鲜嫩的花束摆放在天蓝色的花瓶之中,旁边还摆放了一些报纸和杂志,封面都是什么钓鱼俱乐部或者园艺指南之类;轻风吹拂着浅蓝色的窗纱,轻盈地飘动着,青花瓷的茶壶和茶杯刚刚端上来,冒着绿茶的袅袅香气,同时还搭配了一块起司蛋糕。
整个会客室里没有丝毫医院或者诊所的气息,与电影里描述的戒/毒/所截然不同,置身其中就好像前来朋友家拜访一般,温馨而柔和的气氛让人不由就放松了下来。
等待的时间有些漫长。
本来,陆恪以为五分钟十分钟就已经足够了,但事实上,三十分钟转眼就过去了,阿尔东的身影这才磨磨蹭蹭地出现在了门口。
陆恪站立起来表示了礼貌,友善地朝着阿尔东投去了目光,却有些认不出来了。
倒不是脸色特别憔悴或者身体特别虚弱之类的,而是而是眉宇之间的那种张扬而肆意的朝气已经消失不见,阿尔东穿着一套浅色的宽松便服,丝毫没有“病人”的模样,但整个人却因为眉宇之间的畏缩而显得有些苍白,似乎就连肩膀都无法打开、背部都无法挺直,这样的阿尔东着实太过陌生。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不等陆恪开口,阿尔东似乎就敏感地捕捉到了陆恪眼中的诧异,他立刻就扭开了脑袋,“好了,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