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回临泾,曹真的脸黑得像抹了锅底灰一样,张合心说这回糟糕了,搞不好要被对方施以重罚。
“将军,末将请罪”张合先抱拳认错。
主位上的曹真语气冰冷,揶揄道:“张将军的催粮斥候,刚来临泾没几天,你现在亲自来催么?”
“末将不敢,只因赵云狡诈,故意在阵前煮.”
张合话没说完,便被曹真伸手打断,“好了,前次的斥候已经汇报过,张将军乃是沙场老将,就不知道想想办法么?”
“末将曾试着烧水煮野菜汤,想着给帐下将士暖暖身子,没想到他们喝得越多越饿.”张合一脸无奈地解释。
曹真失望地摇头,“真是蠢材,喝水充饥只能偶尔用之,天天这么喝把肚皮撑大,可不就觉得饥饿难解么?”
“呃末将”张合原以为能糊弄过去,没想到曹真在治军上是个行家,此时被训斥竟找不到合适理由解释。
“粮草不足是事实,不能解决总会受制于人,我也不能把责任全怪在你身上,临泾侯是断后去了么?怎么没和儁乂一同归来?”曹真皱眉好奇地问。
张合抬起头露出悲痛的表情,沉重地回答道:“临泾侯见黄忠追兵少,想趁其人困马乏擒杀之,不慎被黄忠射杀,所部兵马也折损过半”
“什么?”曹真拍案而起,痛心疾首责道:“阳平关前、定军山下,张将军亲眼目睹黄忠的武艺、箭法,为何不规劝临泾侯?我看他不是鲁莽之人。”
张合抱拳回答:“黄忠当时人困马乏,临泾侯兵马精力正旺,兵力也是对方两倍有余,看上去的确有可乘之机,末将当初苦苦劝告,奈何临泾侯立功心切.”
曹真不解地追问:“杨将军统帅的兵马,是我调拨的雍凉精锐,不说比汉军战斗力更强,最起码也是旗鼓相当,为何两倍兵力不敌黄忠?”
“末将所部被追了一天,已经疲乏不能再战,所以独自回阴盘县休整,并不清楚实际情况,但听临泾侯败退的部曲回忆,本来已经快要斩杀黄忠,结果赵云突然带援军赶到,所以.”张合说完低下了头。
“常山赵子龙,刘备的猛将何其多也”曹真一拳砸在案上,悲伤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将军,赵云用兵比黄忠稳得多,末将留在阴盘的斥候回报,汉军根本没有急着来追,如今他们仗着关中粮足,多半要与我们打消耗战,而北地郡的粮道又被切断,临泾的将士越多,越耗不过对方,正面迎击地形又受限,战场形式对我们极其不利,您要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