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诈,那甘宁更是胆大包天,万一他们趁夜来袭,江乘没什么防御工事,孤看未必守得住,所以打算连夜移至丹徒去,公礼(孙韶)在那筑有大型水寨,防御起来事半功倍。”孙权回想自己被甘宁百骑劫营,要是在船上也被羞辱一次,自己不知要丢多大的脸。
“呃大王思虑周全,只是这江乘”陆逊欲言又止,嘴上虽然在说江乘,实际是问自己怎么办。
孙权正色回答:“勤王命令应已传至吴会,孤坐镇丹徒正好集结兵力,蓝田想打垮孤没这么容易,孤想让伯言在江乘暂行拖延,如果力有不逮再赶往丹徒汇合,你我家眷目前皆困在建业,唯有同心同德赶走侵略者,他日才终有团聚之日,千万不可放弃啊。”
“大王但放宽心,您都没有放弃,陆逊怎敢言弃?”陆逊受到感染,胸中生出一丝豪迈。
孙权见状满意地点头,握住陆逊的手摇晃:“伯言也放宽心,我们的家人虽在建业,但蓝田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绝对不会为难妇孺儿女,再说卿之家人亦是孤的亲人,咱们要共克时难。”
“末将不担心”陆逊言不由衷地微微颔首。
虽然孙权的举止言语感人,但陆逊谨慎的内心没有完全打开,尤其他的妻子是孙策的女儿,平日第一没说过孙权的好话,他知道孙权与血亲们感情淡泊。
陆逊走出舱室下楼,孙权中途数次想把酒壶送出去,但最终都没有开这个口。
孙权对夺回江东很悲观,陆逊绝不可能跟他出走,最后大概率会成为蓝田的刀,与其这样还不如亲手毁掉,反正自己还有司马师。
想到此处,孙权把心一横,让人找来近臣谷利。
谷利此时正在岸边收拾行囊,听到孙权召唤便交给随从登上飞云号,最后坐到刚才陆逊的位置上。
孙权望着他意味深长地说:“自从上次在荆州失利,孤就没让你单独随军过,卿有没有埋怨过我?”
“末将力有不逮,怎敢埋怨大王?何况那件事牵连甚广,大王后来只是夺爵,末将万死不能报答大王爱护之情。”
谷利诚惶诚恐单膝下拜,韩当的阵亡原因他没拿出实证,最后让韩综在江东借机生事,简直就是鸡飞狗跳一般,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怕,孙权如果寻根问源,诛灭自己全家都不为过。
孙权起身把谷利扶起,郑重地说道:“卿之忠心,孤深知,往日的事不提了,现在孤要移师丹徒,让大都督留守江乘,卿能留下当监军否?”
谷利听得一怔,心说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