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八月下旬,蓝田的称呼应景发生了变化。
蓝霁点点头,然后又生出八卦之心:“想打仗还得去荆州,难怪父亲刚才有此一说,但从扬州往北攻的会水战,也不知陛下会让谁去镇守,会不会是甘伯伯?”
“兴霸虽是个将才,但却不是帅才,另外他资历出身不够,陛下未必会委以重任,其实元直(徐庶)文武兼备倒挺合适,可他这个人素来怕麻烦,不一定愿意到江东火炉里去烤。”蓝田想来想去觉得只有徐庶,但江东是个政治修罗场,寻常人根本镇不住那些本地士族。
宋谌想了想,提出自己看法:“先生对诸葛丞相推崇备至,相信陛下应该也看得出来,会不会派丞相去坐镇扬州?”
蓝田摇摇头:“陛下还没彻底平定雍凉,益州是我们的大后方,更需要能人去治理,再加上南中蛮族未归王化,若因留守者施政不善引发作乱,试问前线那些亲人在蜀的将士,还能不能安心为国效力?”
“先生说的是,末将想得简单了。”宋谌躬身抱拳。
蓝霁突然灵机一动,激动地献计:“父亲,咱们怎么不派人去建业?要是控制了吴军的家眷,不用等到他们断粮,恐怕他们就无心思战斗了吧?”
“哈哈哈...”
蓝霁一脸兴奋地说完,蓝田和宋谌同时大笑了起来。
“怎么了?这计谋行不通吗?虽然是有些异想天开...”蓝霁小心问道。
蓝田笑着向宋谌示意:“你告诉他吧。”
“仲陵可知吕范为何退兵?即将断炊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重要是建业可能出了大问题,或许吴军将士都收到了家书,所以先生才让大家放心休整。”宋谌捋须解释。
关于胡恪卧底的事,交州有部分人清楚,但蓝田釜底抽薪的计谋,只有宋谌一人最清楚。
蓝霁满脸问号,“父亲什么时候部署的?咱们哪有多余的士兵调动?而且江东不是还有守军吗?”
蓝田轻轻拍打蓝霁的后背,“等以后我们进入建业,仲陵你就全明白了,这件事我已部署多年,影响战争的因素很多,有时候不需要真刀真枪。”
“哦。”蓝霁似有所悟,然后又笑呵呵说:“我与父亲不谋而合。”
“吕范既然已经收到‘噩耗’,我料朱然那路也应该撤退,艾县的官道在群山之中,传令元雄(吴班)不可追击,派人守住要道就可以了,等我们收拾了吕范的主力,再去招降朱然那支偏师。”蓝田扭头对宋谌吩咐。
宋谌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