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蓝霁怀抱银盔走了进来,郝普、糜芳再没把他当孩子,而是很恭敬的起身相迎。
“回来了。”蓝田满脸慈祥点头,指着旁边让蓝霁坐下喝水。
蓝霁走到席位前,抱拳不解地问:“父亲,吴军刚刚已呈溃势,完全可以追至县城,为何您这么快收兵?”
蓝田捋须回答:“不能一战就把吕范打怕,要是他就此带兵返回江东,为父筹备多时的大计就失效了。”
“原来是这样,少年营都没怎么过瘾”蓝霁依席而坐。
“以后有的是机会。”蓝田微微一笑。
“府君,接下来怎么办?”糜芳微笑着抱拳请示。
糜芳原先还有些想不通,两人与刘备关系都一样,不能因为蓝田多个外甥,而且会种地就如此重用,自己糜家还出了钱粮部曲呢。
现在糜芳对蓝田心服口服,他准备学学那牵制朱然的吴班,只要言听计从就对了。
蓝田正色对众人吩咐:“你们把军中老弱全部挑出来,然后布置在营寨外围设防,另外让习太守留两千兵在醴陵,其余桂阳将士立刻赶来汇合。”
“唯。”糜芳、郝普同时抱拳。
“您不是怕吕范跑么?那为何还要增兵?”蓝霁挠头不解,他的问题也是众人的疑问。
蓝田捋须解释:“此乃疑兵之计也,今日我们借你斩将余威,其实并没伤到吴军根本,为父改变布防和增兵目的是为了示弱,吕范知道反而不会逃走。”
“呃那接下来如何取胜?”蓝霁还是不太懂,心说直来直去不更爽利?
蓝田表情严肃,口中吐出了一个字:“等。”
吕范狼狈率兵回到萍乡县,县衙的大堂昨晚的席位空出三个,可如今连尸首都没有找回来,堂内诸将的士气垮到最底部。
沉闷的气氛持续了一个时辰,直到吕据清算出战损呈在案上。
“直接说吧.”吕范根没心情翻看。
“我军撤退时战死一千六百,轻伤一千八,重伤一百五”吕据小声回答。
吕范听得一个激灵,他原本慵懒的身体突然挺直,满脸怀疑地追问:“就这么多?”
“的确如此。”吕据语气坚定。
“怎么可能?”吕范露出惊异的表情。
这时候老将宋谦起身抱拳,“子衡将军,刚刚撤退的时候,末将仔细观察过,蓝田这支军队不是陷阵军,所以战斗力其实不高,刚才追击怕也折了几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