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恪在江东干的也是情报工作,吕家的大事也在其掌控之中,因为就是自己在其中推波助澜,让江东不能这么平静下去。
面对孙权的紧急召见,胡恪心里比谁都清楚原因,他匆匆交待商行的伙计,跟着便与虎士秘密进宫。
蓝田对培养’司马兄弟有要求,所以胡恪最近把两人都带在身边。
胡恪前脚刚刚离开商行,司马昭后脚就与司马师交头接耳:“大兄,余掌柜今天怎么了?此人往常那般沉稳,刚刚有些不一样呢。”
司马师点头附和:“我刚才看到孙权的虎士,可能是江东出了什么大事,看起来余掌柜在孙权心里举足轻重,说不定真能帮到我们。”
司马昭试探性问:“会不会与我们有关?听闻魏王对我们家的案子催得紧,会不会查到了真正的凶手?”
“查真凶?孙权怎会那般好心肠?司马家指望的只有陈尚书他们...”司马师摇头苦笑。
“父亲和魏王相交莫逆,大兄为何不相信他呢?”司马昭轻轻挠脸。
“我要纠正你一句话,魏王现在已经受禅称帝,昭弟不可再用魏王称呼,父亲曾教导我们伴君如伴虎,皇帝还在争太子期间,是可以和父亲做朋友的,但是他成魏王后就尊卑有别,现在更不能指望他会记挂司马家...”司马师长吁短叹,虽然他现在只有十三岁,但因家族遭逢巨变一夜长大,看待政治斗争比某些成年人还深刻。
“可皇帝不停写信催促孙权,那该怎么解释啊?”司马昭天真地问。
“可能是陈尚书他们还在使力,也有可能皇帝有其它想法,司马家现在已经不在了,陛下若是念及父亲、叔父的功劳,根本不会把我们送到江东来,我都怀疑背后的仇人在借刀杀人...”司马师想法成熟得像个政客。
司马昭看了看周围,满不在乎地回答:“我倒觉得皇帝在保护我们,这里虽然远离故土家乡,但总好过曹洪的军营吧?总觉得那人不怎么面善...”
“如果是皇帝借孙权保护我们,说明司马家的仇人就在魏国,也不知道谁能让皇帝还忌惮...”司马师摇摇头。
“大兄何必烦恼?余掌柜此去多半与我们有关,没准皇帝已经抓住了司马家的仇人,现在正派人来江东接我们回去呢。”司马昭安慰兄长。
“真这样就太好了,司马家虽然只剩我们两人,但是祖上留下了那么多田产,只要皇帝愿意帮衬一二,我们兄弟励精图治去经营,司马家说不定还能腾势。”司马师郑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