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触即溃,刹那间大惊失色。
“要不是山越兵弱,要不就是对面的军队太强,似乎人数上也比咱们多。”黄柄低着头仔细观察着战场。
“怎么办?单兵比不上,人数不如对方多,咱们这是遭埋伏了吧?”吴祺虽然是吴景的儿子,但没有多少军事才能,他说时抓紧马缰准备随时开溜。
“这天马上就要黑了,不如...”
黄柄本想建议撤军,但话到一半左右两翼突然骚动,原本还有阵型的军队瞬间大乱。
“吴将军,左右两翼有骑兵冲阵,他们数量众多,请速做决断。”
吴祺、黄柄正在吃惊之时,一个裨将飞马来到中军禀告战况。
“那还等什么?咱们中计了,快撤啊...”
吴祺最后就留下这么句话,然后催动战马向北方疾走,这个时候可顾不上那些山越人。
“呃...好...”黄柄紧随其后。
两个主将带头跑路,其余将校争相效仿,最后山越兵完全没有指挥,被驱赶得四散逃走。
陷阵军身披重甲不擅长追击,这个时候就轮到庞德的骑兵,以及褚青那几百侦察兵出风头了。
骑兵不停穿插敌阵,将溃散的山越兵再次切割打散,原本还有模有样、各自列阵,最终变成单方面的屠杀。
喊杀声、哭喊声、风声、水声,在那片天空下奏着交响曲。
吴祺、黄柄与四百骑兵逃出重围,但后方仍有骑兵在穷追不舍,此时西方地平线已无半点光芒,灰色的天空瞬息间就会被黑夜笼罩。
“混账,他们太嚣张了吧?几十个人还敢追?今日吃了大亏不好交待,要不在他们身上找回点颜面?”黄柄奔跑中不时扭头观望,发现追兵居然打起了火把,他能轻易算出追兵不超过五十人。
“我也是这样想的。”吴祺点头同意。
两个主将一拍即合,命令骑兵调转马头变为雁行阵,打算吞了这几十追兵。
想着骑兵和骑兵之间差距不大,现在江东兵力几乎是追兵的十倍,吴祺、黄柄根本不会怀疑打不过。
双方刚刚一交战,江东骑兵不停坠马,吴祺的卫兵惊恐地禀报:“为首那个黑脸汉子太强了,我们根本挡不住他...”
“能领头的不是善茬,得先解决掉此人。”吴祺皱起眉头。
“我这就去斩了他,否则耗时太久,其余追兵又该来了。”黄柄眼神一凛,跨马往混战人群中冲去。
“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