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与妻女短暂聚首便出门去,走到前方庭院就看见蓝辕迎了上来。
“父亲,您昨夜酒醉得厉害,母亲想让您多休息会,让我帮您把政务推到了下午,现在我再去改下时间?”蓝辕询问。
蓝田摇头回答:“那正好偷得半日闲,我们去文化区看看。”
“唯。”蓝辕领命去准备马匹。
广州城现在人员庞杂,为了蓝田的人身安全,出行时的护卫分明暗两卫,蓝辕担任明面上的护卫后,高原转为暗卫着便衣保护。
父子两人骑马来到文化区,区域内最核心的广州书院,因为有蓝田、蒋琬、刘熙等人的心血投入,现在已经渐渐成了气候,从教材的选取、师资培养、学员选拔等方面,已形成了一套独有的流程,等到以后学员学成、考核任用,就可以反哺整个交州社会。
蓝田顶着大多数人的不理解,执意实行这种长时间的规划,他相信这种未来科学的模式,必定能够对打破固有阶级,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两人在广州书院门前停顿,蓝辕准备上前去通传的时候,蓝田摆手说道:“走吧,广州书院已经上了正轨,我们去广州医学院看看。”
广州医学院为医学专科学院,所以规模上比广州书院小很多,但按照教授的内容不同被划分为东西两院,分别以张机和华佗的着作为教学基础。
东院聘请张机的弟子为师,全面推广教授张机《伤寒杂病论》,东院正堂放着一尊张机的铜造像,是蓝田让金工匠人特意打造,目的就是让张仲景受医者敬仰,并表示这种行为也会在其它地方推广。
蓝田‘造神’的行为有正面的作用,除了张机的弟子家人倍感荣誉外,让包括广州书院在内的师者尽心竭力,争取在离世后也能拥有自己的铜像。
蓝田走进西院后不久,在一间教室找到了正在代弟子讲解剖的华佗,七十多岁的高龄仍旧精神矍铄,鹤发童颜的样子仿佛仙人。
见到蓝田站在窗外,华佗连忙把课堂交给弟子,洗净手上的污秽走了出来。
“先生不是名誉祭酒么?怎么还会亲自下场讲解?”蓝田疑惑地问。
华佗笑着回答:“咱们医学讲究悟性,我现在弟子虽然也不少,真正有悟性的屈指可数,所以偶尔要出面点拨,若是不管不顾任其施为,把新来的孩子教成庸医,那不是误人子弟吗?”
“先生教学严谨,此乃医者之福,百姓之福也...”蓝田感叹。
华佗连忙摇头,“这一切都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