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还有吩咐?”阎圃拱手问。
“夏侯渊平定陇右,汉中已成了魏公嘴边之肉,倘若他们兴兵来夺如之奈何?”张鲁担忧地问。
阎圃摇头回答:“魏公此时已有天下三分之二,主公以汉中一郡之力与其抗衡,就如螳臂当车也,除非向益州刘备求援...”
“找刘备求援?刘璋就是这样丢了益州,即便依附现在刘备,曹公难道就不打汉中了?这里依旧会生灵涂炭,所以我宁为曹公的奴仆,也不做刘备席上客...”张鲁眼中透露出不屑。
“主公的意思是?”
“我打算投降曹公,子茂以为如何?”
阎圃点点头:“天下大势在魏,投降曹公自然最佳选择,只是过分主动易被轻慢,汉中兵粮足备有雄关险川拱卫,何不显露些本领再待价而沽?”
“子茂真妙计也。”张鲁听得眼前一亮,突然又继续提问:“庞柔、庞德赶马车出逃,照理说是走不快的,为何公则他们以骑兵追赶,竟然连一个人都没追上,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呃...这事与常理不符...”阎圃听得直摇头。
见自家首席谋士也想不到,张鲁皱眉无心说了句:“这个及时雨不会把庞德送江里去了吧?”
“主公,陈仓道是顺着西汉水河谷而去,定是那商人宋江提前安排了船只,出了阳平关由水路把庞柔、庞德接走,所以公则的骑兵才扑了个空,没有外部接应绝不会凭空消失。”阎圃就像解出一道难题般兴奋。
张鲁点头肯定,“不愧是你,这最合理。”
阎圃的分析没有错,宋谌与庞德的确有接应,那就是在葭萌关附近屯田的邓艾。
在宋谌出发绕行关中的同时,蓝田就写信给益州的弟子邓艾,让他在年末岁初安排人在金牛道望风,随时接应从阳平关逃出的人员。
上元夜劳军,阳平关兵将皆醉。
庞德让人解下拉酒的马车货厢,然后与宋谌的随从骑马护送粮车偷偷出关。
能够逃出生天西凉兵都不觉得疲惫,他们借着天上月亮的光芒行走山间,也不敢举火把暴露他们的行踪。
夜里行军缓慢宋谌也不着急,毕竟他们与汉中除了打时间差,还让杨柏声东击西把张鲁的注意力引到陈仓道,所以中途走累了就停在路边休息等天明。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宋谌叫醒庞柔、庞德,催促他们吃些干粮就出发。
庞柔一脸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