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兵临江州城下,使张达、范疆两人上前搦战,两人扯着嗓子在城下搦战,城墙上的严颜下令坚守城门不准交战。
张达、范疆两人也觉得奇怪,两人明明是负责军需的裨将,为何三将军对自己极为看中,在这两月之中多次让他们前锋开路。
严颜避战不愿出城,张飞在城外驻扎两日有些急躁,他唤来袭肃询问:“这严颜老儿汝可清楚底细?之前各县都望风而降,偏偏此人如此不识时务,连那李异也没有音讯。”
袭肃抱拳回答:“严颜虽老但是御下极严,李将军可能没找到机会。”
张飞点点头,“蓝子玉征募这些士兵不易,若是强攻江州损伤太大,既然李异那边没有消息,咱们还得靠自己,俺自己得想个办法。”
“三将军已有计策?”袭肃好奇地问。
张飞猛地摇头:“哪有这般快?俺又比不得军师和蓝子玉...”
次日早上到中午,张达、范疆两人骂得口干舌燥,不远处张飞从早上到现在一直‘烂饮’,这些情况都被城门楼上的严颜看在眼里,但他出于谨慎依旧岿然不动,身旁的李异则在等待时机。
未时左右,城外列阵的兵士突然集结,张飞的随从牵来坐骑乌骓,张飞醉眼迷离地跨上战马,他摇晃着蛇矛往西北方一指,大有绕道江州直接入蜀的意思。
张飞与骑兵在前开路,数千主力步兵紧随而去,辎重粮草队则在最后方,而且只有两百骑兵护卫。
城楼上的严颜看得好奇,张飞即便是绕行江州,但这阵型实在是危险,骑兵和步兵脱节也就算了,辎重粮草不但放在最后,而且护卫的兵马实在太少,要是被人拦腰截断毁去,张飞这支兵马很可能会饿死。
严颜在疑惑的时候,身旁一员赵姓裨将直摇头:“早闻张飞脾气暴躁、嗜酒如命,今日在江州城求战不得,居然就这样灰溜溜走了,不过这阵型实在是...”
另外一何姓将领揶揄道:“张飞从早上喝到现在,再好的酒量也该醉了,怎么可能约束的住队伍?”
李异不知张飞什么意思,心说这就放弃江州入蜀了?后续的粮草问题怎么解决?江州若是不打下来,荆州根本没有粮道补给。
“将军,何不趁张飞大醉,我们出城击其后?若能烧毁粮草辎重,其军必乱也,某愿出城追击。”李异主动请缨。
严颜捋着白须犹豫道:“张飞不是无名之辈,我怀疑如此行为有诈,江州的守军本就不多,一旦中计则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