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岳老哥,你可算回来了,这大半个月啊,又来了不少事儿呢……”
孙大乔把这大半个月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告诉给岳青山。
岳青山还以为能彻底消停了,一想神农架出现的白毛动物,又和谭雁邱牵扯在一起,只觉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算起来也是他们的孽债。
有一点他确实没想到,昔日只是嘴皮子利索的小瘦子谭雁邱,既然在江汉挣下那么大家业,甚至,是已经到了能呼风唤雨的地步,提起这一点,孙大乔和岳青山既心酸也感慨良多。
这就好像以前压根不起眼的文书账房,忽然改头换面成了翰林状元一样,他们金鼠会解散也有三四十年了,到底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又倒转回去了,岳青山再怎么豁达大度,听着孙大乔的解释,也不由得酸起来。
岳观潮见二叔这个样子,努嘴说道:“二叔,你和孙大乔看起来挺酸的,你是不是挺后悔躲进山窝子里了,要是你年轻时候也拿着黄金去奉天闯荡,说不定现在也能在奉天只手遮天,那,我和二炮也能过富贵少爷的日子。”
老岳头敲了下烟斗:“怎么滴?穷日子过腻了?你要想过富贵少爷日子,我寻思谭老弟还是个念旧的人,我豁出老脸来,还是能把你们过继给他,这样你们就成了谭家少爷,以后能从人家嘴里刨多少食儿,全凭你们本事了。”
“哈哈哈哈,听见了吗,谭观潮,你马上有新爹了。”
徐侠客逮住机会,终于能揶揄岳观潮,哈哈大乐道。
岳观潮满脸黑线推脱:“别介,我和二炮那么大年纪,人家也未必愿意啊。”
“但是,你们真不酸吗?”
岳青山摇了摇头:“酸,怎么不酸,要说不酸那是伪君子,昔日除了朝老弟,就是我在金鼠会最威风,谭老弟那时候只是个走江湖的货郎,我们是见他吃得百家饭过得百家门,这才把他吸收进金鼠会做了花舌子。”
“不过,也只称得上酸几句,既不是嫉妒也不是羡慕,自从金鼠会分开后已经过去三四十年,会中弟兄怎么样我也打听不得了,谭雁邱当年在神农架养病,我们就再也没见过。”
“此后的金鼠会众人,他们的人生机遇咋样,跟我也没太大关系了,我想人走世上一遭,吃苦享福、平淡度日,遇见啥都不奇怪……”
吃苦的人,比如洛十娘、孙大乔,还有青船会这些人,他们自从离开金鼠会,走得走没的没,就是侥幸活了下来,也都是三灾六难都经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