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娄富民好奇起来,按理来说,压神匠人主要和普通百姓打交道比较多,像谭雁邱这一层次的人,压根和压神匠没有交集。
“说来话长,花老板被压神匠用了什么压胜术,我们这次来是想找压神匠人问个清楚。”
谭雁邱也是个明白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把娄富民能知道的那部分提出来说事儿。
娄富民继续说道:“这些压神匠人邪门得很,这些人本身五弊三缺,做的也是压胜勾当,从几十年前开始就聚集在河市东边的山坡上,这几年一直不知道在鼓捣什么东西。”
“你们要真的去找他们,正好我也知道地址,带你们去走一趟也没事。”
谭雁邱见娄富民同意,道谢道:“那就全仰赖娄老哥帮扶了。”
说罢,娄富民交代了这后生几句,等再出来的时候,带着谭雁邱他们出了店铺,走上东边山坡。
富民古董铺位置在河市的中心地带,距离他们所说的东边山坡,且有一段距离,几人套上马车,沿着河底的土路走上东路河床。
一路上过了不少棚屋杂屋,这里聚居的都是些真正的破落户,见他们行走土路,眼瞅得很是羡慕,走得老远了,还从窗户屋子探出头来。
马车停下后,众人陆续下了马车。
岳观潮抬头细看,压神匠的老巢是个不大不小的四合回院,完全不是砖石建造,不过是竹屋木楼,四面有稻草干竹完全覆盖,再用麻花绳捆扎结实,二楼的窗户上,挂着“压神匠人”的幌子。
两侧,两盏巨大红灯笼挂在门前石柱上,左右各有墨字写在灯笼布上,左为压胜敬神,右为安民保宅。
哪怕白天,也见灯笼里火苗跳动,亮光不绝。
走到门厅处,立马有人拦着他们,这二人年纪大概三十岁上下,熊腰虎背、寸头精壮,只是,每个人都断了一只手,多半也是这里的压神匠人。
“你们找谁?”
其中一个人问道,问话间,眼神不怀好意打量众人,看向花玉岫的眼神,更是透了一股邪气。
“后生,花玉岫来了,你们不去里面报个号?”
谭雁邱知道,这些人怕是早就在背后盯着花玉岫,言语之间直白又通俗,全然没有打交道时候的文绉绉,大概,这种人已经将市井小民、上流清贵都给摸熟了。
“等着!”
其中一个压神匠丢下一句话走进去,等再出来时,眉眼示意他们跟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