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尸骸,好人艰难度日,坏人逍遥法外,官员尸位素餐,污吏昏庸贪蠹,这世道,糟烂透了。
她情急之下,当即拿起咬环大刀,将那几个官兵捅了个透心凉,更是?徒手挖出官兵的心,硬生生吃了下去。
这满嘴的血叫金花门人吓了一跳,也不敢再小瞧她,当即接纳她进入金花门。
此后,洛姑娘死在发配途中,洛十娘代替洛姑娘在乱世末年行走江湖。
她在金花门十年,学得一身如梦似幻、真假不辨的幻术,又因家族坎坷,变得为人疾恶如仇、泼辣豁达,偏要杀尽天下贪官污吏不可,直到金花门被官府围剿殆尽,这才跟着门人逃出来,被发于江南的金鼠会给收纳其中。
当时,岳青山长得确实算不上俊朗,但是也说得上五官端正、有模有样,再加之出身漕运,本身也带了一丝气宇轩昂,此时他正值壮年,心态沉稳、侠肝义胆,在一众金鼠会人中,可以说是数一数二,洛十娘能稀罕他并不意外。
哪怕是金鼠会要散伙儿了,洛十娘也想再尽最后一把力气,要是岳青山对她也有兴趣,二人正好也成了好事。
只是,那时的岳青山的心思,压根不在情爱上,更不想成亲,此后阻碍他行走江湖,三言两语就婉言拒绝了她,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洛姑娘见他水泼不进针扎不透,也只好作罢,到最后,若非是洛十娘要留个捻子,他很可能连捻子都不留。
孙大乔说完颇为感慨:“要说起来,当年要是你二叔答应了洛姑娘的亲,那也就没
你们兄弟俩什么事儿了,洛姑娘是想在江南杭城做个生意,此后他肯定不会再去东北了。”
“原来,洛十娘是单相思啊?”
岳观潮只能这么说了,他这二叔确实倔。
“走吧,你们俩搁这儿献宝呢。”
岳青山一言不发,带着二人穿越梅溪桥商业街巷,最终在一处背街巷子的戏楼前停下脚步。
“惠和堂昆曲院?”
岳观潮指着牌楼匾额,好奇问道,牙花子又往后咧了一点。
“惠和顾盼又生姿、此情无关风与月。”
岳青山好似没听见这孽侄的话,背着手仰望牌匾前的两个灯笼,花眼?挤出皱纹,嘴里呢喃着这两句诗。
岳观潮仔细看着这栋昆曲班子,戏楼正门位置,刚好是在街与巷的转角上,叠层戏楼围绕“L”形院墙,中间开出雅致门厅。
再往左右看,只剩下花窗院墙,这里已经算是昆曲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