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观潮知道大的要来了,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着玉钩岛上的老鼠,那只被包围在圈层里的金老鼠,忽然仰天长啸,似如野狼般仰着脖子,声音之大,如同幽咽声音丝丝入耳。
在这股诡异老鼠鸣叫中,月轮越来越接近天中,那月亮圆润光泽、银白洁净,散发出浓郁且清冷的银白光晕,周围云彩不断凝聚萦绕周围,衬得天高万里、层叠繁复。
此刻,皎洁月轮将玉钩岛不断照亮,连树荫灌木都一清二楚,这只金毛老鼠嘶吼耗尽后,仍旧仰天朝月,只是双爪不断合十,好似虔诚信徒朝着月亮作揖扣手,参拜合十。
金老鼠作揖时,喉咙也没有闲着,喉头不断滚动,好似有什么东西含在嘴里,不过片刻功夫,就已经见嘴里开始冒出丝丝热气,随后,这些雾气越来越多,如同冬日哈气格外显眼。
月光照耀之下,金老鼠毛色油亮、行为怪异,将雾气不断吐纳到半空,任由雾气与半空中的月华宝气融合,等二者融?为一体化为朦胧光晕,它就迅速滚动喉头,将这些泛着银白光晕的宝气全部吞入口中,以此循环,吐气纳息。
大概半个时辰后,已经见老鼠眼睛泛起圆光,好似人眼般黑白分明,清楚明晰,随后,周围的白毛老鼠,也学着金毛老鼠的样子,作揖合十,口吐热雾,雾气在半空与银白月光汇集,化作柔和光晕被吸入身体。
纵观俯瞰,玉钩岛上的老鼠有着人的动作、人的行为、甚至是人的眼睛,唯独身上还是畜生的样子,纵然拜月再虔诚,也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看得后背冷飕飕的。
不知怎么,随着这些老鼠吐纳月华,他们能明显闻到一股很难闻的老鼠臭味,等再睁眼看向玉钩岛时,不由得瞠目结舌,瞪大双眼。
那鼠仙庙前的老鼠,哪里还有畜生的影子,周围一圈白老鼠,已经变化成穿着宽袖大裳的白衣女子。
这些女子个个纱衣清透、白衣翩跹,那皮肤煞白、乌发油亮、嘴唇如血、眉黛眼黑,头上发髻故意梳成双环留仙髻,好似两个大耳朵朝天耸立,发髻两侧各拖着一根毛茸茸的皮草长带,看起来就好像是天宫仙女落了凡尘。
至于她们中间包围着的金老鼠,样子也化成了人形,只是面目更为苍老,老得压根不像个正常人,就好似年近八九十、肉缩半干的贫瘦老婆子。
仔细看,这老太太虽然站着,却跟白衣女子跪着一般高,可见矮小干缩,满头银发已经秃得见了脑壳,即便如此也勉强在脑后挽出发髻,身上的秋色绣花褂子搭配马面袄裙,就好像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