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妊东近朝远处招了招手,武卫们推着木车走进殿内,还没走进席间,岳观潮就已经听见那被木车盖着的黑布动静频繁,又是耸动又是干号,就好像是个活物被盖在木车里。
待木车行走席间正中,妊东近掀开黑布,里面的活物没了黑布的遮盖,顷刻间全部被人看在眼中。
这是一个被木车绑缚手脚的猿猴,就好像是坐进木车戴上镣铐,只留出脑袋和脖颈,看样子是被刮了脑袋上的毛,无毛光滑的皮肤通红泛白,配上圆溜溜的大眼睛,还真的像是刚出生不久的婴孩。
“妊东近,你这是什么意思?”
乌弥封不知道妊东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眼中充满警惕,只觉得妊东近似乎是出了什么问题,却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嘘!”
妊东近走到木车前,拿手木车上准备好的麻沸散,均匀淋在猿猴脑袋上,等这猴子昏昏欲睡之时,立马拿起白油墨在它的天灵盖上画上圆圈,稍后,凿子和铁锤,似如修凿雕器般,开始用铁锤凿子敲打猿猴脑子。
这凿子锋利无比,很快把那猴脑壳完全凿开,猴子如同开椰壳般被掀开头盖骨,妊东近拿起一瓢清水冲入脑壳,里面的血沫杂物很快被冲洗干净,只留出红白相间不断悸动的猴脑。
随后,武卫递来一瓢热油,妊东近手法娴熟地在后脑上覆盖葱花、姜丝、辣椒、花椒,等后脑被盖住后,拿起热油浇淋在后脑上。
这猴子脑袋上的东西尽管是麻沸散,却也未必能抵抗热油浇淋那么大的痛苦,被热油浇上的一刹那,这猴子嗷嗷乱叫,疼得几乎与撕心裂肺,甚至,隐隐有想冲出木车的架势,那木车栅栏里的手脚不断抓挠,显得痛苦不堪。
妊东近似乎是很享受这猿猴的痛苦声,反手拿起勺子,把上面的作料清理干净,一勺一勺将烹香浓郁的后脑给挖在白瓷盘里,就好像一颗颗煮熟的鸡蛋,摆满半个盘子。
挖到最后,猴子被疼痛和恼怒折磨得奄奄一息,再没有力气动弹,又或者说再动弹已经没了意义,没了脑子很快就会死。
妊东近拿起一旁干净白帕擦干净自己手上的污血,拿起盘子朝宴席中的宾客都走了一圈,每走到一个人前,就会拿出白瓷盘递过去。
生滚猴脑满是血腥,哪怕是用大料压了味道,也能感觉到难闻的血腥气,所有人都是眉头一皱,宋思媛更是差点吐出来,赶紧被脸别到一边。
“这东西,能吃吗?”
宋思媛看向岳观潮,那红嫩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