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下喜悦,招了招手:“把你们钮老板找来,我和他可是旧相识。”
“好嘞,您稍等。”
跑堂小哥下楼片刻,不过一眨眼功夫,他们就听见楼梯咯噔乱响,一中年人略有不高兴:
“他听书就听书,见我作甚!”
一走进雅厢,宋思媛看向岳观潮口中的钮老板。
这中年人的个子在东北并不高,打扮倒是富贵,秋色丝缎长袍外罩团纹马褂,一双黑皮鞋套在脚上,瓜帽下还戴着茶墨镜,大背头梳得锃亮,土不土洋不洋,看着略是个老板!
“哎呦,原来是岳兄弟,失敬失敬,要知道老主顾来了,怎么我也得亲自招呼你们。”
见纽爷如此给他面子,岳观潮拱手抱拳,以做回礼:
“我哪敢让纽爷那么殷勤啊,以前您这茶楼的热闹,那可是蝎子尾巴独一份儿,我今儿个空闲,就想过来拜访拜访您。”
“这两位是?”
纽爷摘下墨镜,眼里的疲惫一览无余。
“这是我弟弟,另外一个是本地的朋友。”
纽爷扫了一眼,互相点头示意:
“噢,明白明白,这样吧,我再给你添一道新出的奶香核桃,算是为我怠慢赔罪了。”
岳观潮见寒暄过了,赶紧切入正题:
“哎,纽爷,你怎么眼里有血丝啊,生意再好不能光顾着赚钱,可要注意休息啊。”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他生意再差也不能直接问原因,转着弯去问才显得懂规矩。
纽爷一听这话,叹了口气:
“岳兄弟,您就别埋汰我了,你看大堂里稀稀拉拉的客人,哪能称得上生意好啊,不赔本儿就不错了,要不是我有一大帮伙计要养,我早想关店算了。”
“到现在还撑着,除了要养一家老小,还是不服输对吧?”
岳观潮一句话,纽爷无法反驳,无力地点点头。
“纽爷,我这一路看下来,茶楼是开了不少,但您这是老字号,又有那么多名嘴坐镇,怎么可能轻易败给新茶楼,我怎么也不相信,您一点手腕都没有。”
岳观潮确实好奇,纽爷祖上可是吃铁杆庄稼的,家底并不算薄,要不然也不敢在八卦街开第一家茶楼,这些年八卦街越来越热闹,他的茶楼生意也是水涨船高日益红火,能到这步光景,一定有其原因。
纽爷本想离开,听岳观潮聊起此事,就着凳子坐下:
“老字号不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