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租屋只能算是个“临时停车位”。
就在这时,江晓媛忽然感觉一道视线投到了她身上。
她停下来,疑惑地回头四下张望了一下,什么都没看见,于是蹭了蹭脖子,收回了疑神疑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欢喜得收敛一些,不显得那么“范进中举”。
“我走之前肯定还要找陈老板吃顿饭,”江晓媛自顾自地说,“要是能把陈老板也骗到我们工作室来就好了,我做发型的那几手还是跟他学的。”
祁连:“再过两三个月他家孩子就生出来了,除了我,哪个肯跟你抛家舍业地到处跑?”
江晓媛笑起来,这个冬天至此,一点也不寒冷。
第二天,江晓媛还没从被窝里爬出来,就给奶奶打了电话。
她把每间房子都细致地用自己词不达意的语言描述了一遍,说得口干舌燥,最后兴奋地问:“奶奶,你说哪个好?”
奶奶淡定地说:“找个便宜的。”
江晓媛:“……”
不知是年纪大了,波澜不惊了,还是老一辈人崇尚含蓄,反正无论是相聚还是分离,无论她是取得成就还是遭遇失败,无论江晓媛那张跑火车的嘴把事件描述地多么惊涛骇浪、热血沸腾,到了老太太那里,仿佛都成了风轻云淡的日常,听她说话,江晓媛永远听不出一点激动或者义愤。
江晓媛:“这个走的是工作室的账……”
奶奶:“那就更别挑了,你在外面做事,少占公家便宜。”
江晓媛:“……”
“公家”是什么鬼?
江晓媛:“奶奶,我们都自己开工作室了,还进了全国造型师大赛的总决赛,厉害不厉害?”
奶奶说:“咳,你二伯赶集卖菜,人家也管他叫老板呢,好好干,比你厉害的人多了。”
江晓媛:“……”
奶奶:“好吧,厉害,行了吧?”
江晓媛用被子蒙住头,在床上打了三个滚,然后叽里咕噜地滚了起来——没办法,这个事实在无从反驳,他们工作室目前只有董事长、执行董事和总经理,三位总裁没小兵,江总那金光闪闪的头衔下面,只好还兼职助理、文秘、会计、整个技术团队中的各种角色、前台、客服……以及扫地阿姨和外卖小妹的呢过多重角色。
为了尽早脱离这种精分的状态,江总每天都要给自己打一管鸡血。
跟陈方舟约了顿饭,江晓媛接到了全国造型师大赛的复赛题目。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