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老三干的好事!
“兜不住尿泡的狗东西!”
张大骂骂咧咧地将尸堆踢散,一手抓住下方男尸的头发向上一提,长刀一横。
“刷——”,刀光闪过,无头的尸身落回地面,溅起了几篷血花。
张大提着那颗脑袋倒转来看了看,觉着有些面熟,旋即便记起,这人正是被他们收买的那个叫福生的姜家管事。
其实,福生眼下已经不是姜家的仆从了。
他原就非世仆,而是姜家雇买来的,在姜家做了快有二十年。
许是呆得年头久了,他渐渐地便生出了旁的心思,过手的银钱很有些不清不楚地,姜老太爷察觉后,念着旧情未予追究,只将他调去了旁处。
不想这福生却越发地变本加厉,而姜家如今掌事的已非老太爷,而是姜氏的长兄。他可没老人家那副慈悲心肠,今年开春雇期一满,便将福生一家赶了出去。
福生就此心生怨恨,宇文宏便收买了他,让他向姜氏假传了“姜老安人病危”的消息。
那姜氏并不知福生已非家奴,又心忧母病,这才急于绕道苍岩山,一脚踏进了这天罗地网。
背主之人,死了也是活该。
张大“呸”地朝地上吐了口浓痰,扬手将福生的脑袋远远掷向道左。
那颗人头“骨碌碌”向下滚了几滚,便陷进了腐叶与泥泞之中,脸正朝向山道,恰能瞧见那张脸上临死前的乞求与惊愕。
张大拍了拍手,扭头回望宇文宏,笑得一脸谄媚:“俺三弟也是一时疏忽了,老大万莫与他计较,俺代他向您老赔罪。”
宇文宏对这五兄弟很是瞧不上,淡然地点了点头,道:“人头便留在此,尸首俱抛去‘五里长风’。”
张大愣了一刹,旋即便恍然道:“您老是说那‘奔雷谷’啊,倒是个好地方,悬崖下头怕不是几十丈深。”
言语之间,却是议定了抛尸之处。
此际,雨越发下得紧密,山风卷起好些枯叶,斜过漫天雨线,飘落于远处马车的车顶。
张三仍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半个身子探于车内,车中女子的哭声却已微不可闻,唯风雨如晦,万叶千声,越显荒山凄凉。
宇文宏遥遥地看着,眉心陡然一阵刺痛,掌中细剑忽震,尖利的剑鸣如疾风呼啸。
敌袭?!
大惊之下他不假思索,手腕一翻,细剑已闪电般换至右手,剑锋向上斜挑,瞬息间便已刺出数剑。仟仟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