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派人去新安求援!去府城求援,狗杀材你们磨蹭什么,快去啊!”
马文升想一出儿是一出儿地叫嚷着,墙上的众人乱作一团。过了片刻,有人醒过味儿来:“大人,城门刚刚都落闩了啊!要不,您给个命令,开一下,报信的出去就关上?”
“混蛋!不许开门!都给我堵死!你,你,你,还有你,你们从城南缒出去送信!”
“大人,送信得骑马啊!两条腿跑几百里,不中哩。”
“蠢材,那就骑马啊!”
“大人,人能从墙上缒下去,马不行啊!还是得开门……”
“狗杀材你给我闭嘴!不许开门!被贼人冲进来怎么办?那么多骑兵,你那两只狗眼是瞎窟窿吗!本官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从百姓那里征、从贼人那里抢,啊,对啊,贼人不是有马么?杀敌报国,不是你们分内之事吗!快去快去,再磨蹭杀你狗头!事成回来,本府重重有赏!”
被马文升手指的几个倒霉鬼畏畏缩缩一步三回头地向南墙走去。
“马大人。”李&斌被杀后,弘农卫指挥使的职位一直空着,闻讯匆匆赶来的是指挥佥事王简,“卑职已集结了所有兄弟,请马大人吩咐。”
“你等个屁吩咐,都他妈上来啊!贼人冲上来就迎头痛击!”马文升急道,继而又想起了什么,扔下王简,冲那几个倒霉鬼的背影喊道,“等等!本府要亲眼看着你们下去!谁也别想临阵脱逃!”一提官袍下摆,匆匆追了过去。
墙上的潘、荆、王几位文武对视一眼,叹口气,摇摇头。大家已经隐隐感觉到,摊上这么一位老大,陕州怕是没什么指望了。
谷白松分出百骑径直冲到东门,按照罗军师的命令去占领他们并不知道是否会有的渡口,阻断黄河交通,同时在步队开过来之前临时负责堵住东门,自己则率领余下的马队沿着青龙涧的河道一路向南驱驰,远远地掠过村落后再回头向北兜过来。
刚才在城下,谷白桦嘱咐了谷白松几句,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杀人。谷白桦绝不是滥发爱心的大善人,他的世界观很简单:你对我好,我就要对你更好。但他压根就没有过哪怕一丝一毫解救劳苦大众什么的伟大情怀,既然踏上了做贼这条不归路,横死荒野是迟早的事,所以杀人放火等都没什么顾忌,然而他的心里有一条红线:做人做事要像个爷们儿——欺负老幼女人的算哪门子汉子!
不过,这些与他嘱咐谷白松莫平白杀人没有任何关系。到了城下,望着巍峨的陕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