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家中长辈,请长辈们代为料理,也省得他再从京城托人,千里迢迢把东西带回来。但若是他办完京城的事后,就要回转长安,他再从姑娘这儿取回东西,也是一样的,那时候就不必惊动长辈们了。”
海棠吃了一惊:“他明儿就要出发进京了?!为什么?!”
葡萄却说不清楚:“听我家那口子说,是京城出了变故,皇上和娘娘要急召金少爷进京。林侍卫会带着禁军的人一路护送,国公爷也会派出亲兵随行。麻嬷嬷也要去,不过她受了伤,可以坐车稍慢一步,但也同样是明儿出发。因着麻嬷嬷也要走,金少爷又不想再次劳烦镇国公府,因此才想着把东西寄存在姑娘这儿的。”
海棠眨了眨眼:“晚饭前,表叔公刚从镇国公府回来,并没提到这件事。难不成是这一会儿的功夫,京城的信使就到长安了?”
葡萄只听周小见提过一嘴:“我家那口子回来之前,信使就进国公府了。金少爷好象是听完了信之后,就立刻回屋收拾出这个匣子来,让我家那口子捎带给姑娘的。”当时十分紧迫,今晚金嘉树也不得闲,大概还得与麻尚仪、林侍卫他们商量进京的事,不可能抽出空回家一趟了,更何况是跑到邻居海家来告别呢?
海棠明白了,便把匣子拿起细看,发现上头没有挂锁:“金大哥倒是心大,装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他竟然没上个锁,也没贴封条?”
葡萄也觉得金嘉树过于粗心了,不过周小见据说挺感动的:“金少爷说,他信得过我家那口子,也信得过姑娘。况且东西交到姑娘手中,也得姑娘细细看一眼,知道里头都有些什么东西。万一金少爷真的要留在京里,需得托人处理长安的产业,姑娘也能心里有数,知道该怎么做。”
海棠闻言,便打开匣子看了一看,发现里头是几个叠在一起的信封,最上头的一个,信封面上写有“房契”二字,打开一看,果然是金家宅子的房契。再往下看,还有卢尕娃母子的雇佣文书,但没有周小见的,下面还有一封写的是“商铺地契”字样,却是附近大街上一间铺面的契书。
海棠不知道金嘉树几时置办了这处产业,看契书上的说明,似乎是前不久才买下的。当时金嘉树刚刚知道自己被人从乡试桂榜上黜落,可能还要在长安滞留至少三年。从前他没考虑过要在长安置办宅子以外的产业,就是觉得自己很快就会进京与亲人团聚,不需要置办产业,省得离开时还要费心处理。可他一旦发现自己不得不留下来,自然就有必要做长远打算了。附近城隍庙一带的店铺,从来不愁租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