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氏叹道:“周老太太何须如此?无论是额们海家,还是小金家,都不是不知体恤的人家。周小见和卢尕娃都是为了护主才受的伤,本该好生休养才是,谁还催着他们上差呀?镇国公府有的是人手,不差他们俩。”
马有利家的忙道:“老爷太太与金少爷仁厚恤下,小见他们也懂得尽忠职守。如今金家有镇国公府的亲兵在把守,不怕会有宵小来犯。小见便说了,尕娃伤在脚上,行动不便,就留在家里看宅子,顺道照看他娘。小见自己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等吃过午饭,便去镇国公府见金少爷,看金少爷有什么吩咐。”
“那倒也罢了。”马氏顿了一顿,“如今金家宅子里还有镇国公府的人在?”
“是,先前夜里来过的那位大人,带了二十来个亲兵,巳正(上午十点)左右上的门,把金家宅子前前后后都细查了一遍,然后留下一半人手看宅子,又带着另一半回去了。”
马氏闻言,忙转头去看海西崖。海西崖微微点头:“想必是在查探那伙贼人是如何入宅的。回头等谢表弟回来,我们应该就能知道消息了。”
谢文载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了。他先回家打了个转,便带着曹、陆二人到了海家,直入正院上房。马氏给他们备了茶水点心,便摒退左右,自行进了里屋。孙女海棠早就先一步提着食盒来到了里间,在炕桌上摆开晚饭,与祖母马氏对坐用餐,顺道还能听听外间四位老人要说些什么话。
谢文载从镇国公府带回来的都是第一手的消息。
白天镇国公的亲卫队长带人把金家宅子细查了一遍,确认黑衣人是直接从金家前院翻墙入内的,并不曾到过左邻右舍任何一个宅子,也不曾伤及无辜,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这也变相说明,那群黑衣人清楚地知道金嘉树住在什么地方。一条巷子里十来户人家,他们直接找上了正主儿,中途完全没有一丝犹豫,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金嘉树平日里深居简出,除了上学和几个熟悉的朋友处,基本没什么社交。除了海家人、镇国公府与同门师兄弟,他也从不邀请朋友上门做客。麻尚仪那头,只有麻家人偶尔上门。能知道他准确住址的人,在长安压根儿就没几个。外地人又是如何知晓的?
消息走漏是一回事,关键是这群黑衣人为何要杀上门来,对他不利?
这回跟几年前孙家爪牙潜入海家内宅,欲将金嘉树掳走不同。那回来人是想将他绑架回京,作为人质威胁许贤妃;而这一回,来人是想直接取金嘉树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