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若是吴珂上门求学,日后你们家定少不了跟归夫人打交道。你可得小心提防着些,那妇人不讲理得很!”
海棠笑道:“她不讲理又如何?吴家就算是吴文安公在世,在我表叔公面前也是理亏的。归夫人在别人面前能仗着吴家的招牌耍威风,在我表叔公面前可不管用。况且我表叔公教导吴珂读书,是为了他的前程着想,在舆论道德上就占了上风。就算归夫人拿吴文安公曾经是他座师的过往来压人,也压不过去。归夫人可不是吴文安公本人,无法拿师恩来逼我表叔公让步,可我表叔公却是吴珂实打实的授业恩师,说话份量只在天、地、君、亲之下。
“世上何曾有过规定,说有过恩情的婶娘,比师长份量更重了?归夫人若要寻我表叔公的晦气,不但要有理有据,还要证明自己有超过探花的才学,能把吴珂教导得更加出色才行。否则,她越是闹腾,就越是在妨碍吴珂的学业。就算是再尊崇吴文安公的吴门故生,也不会站在她那一边的。”
周文君合掌笑道:“看来谢探花已经想好法子对付那妇人了。那就好!不然我真怕你们也象我们家的大人似的,想着归夫人命苦,又救助吴珂有功,便不想与她一般计较,结果反叫自家人憋了一肚子的气。”
“我表叔公要收吴珂为学生,就是打定了主意,不能再让他受归夫人的坏影响了。我们家当然不会怕了她。”海棠眨了眨眼,“不过,你们家对吴家人到底有什么安排?真的完全不考虑结亲吗?只怕归夫人不会甘心听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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