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军中文职能随意欺辱的!你今日命人将我殴伤,我要去都司告你仗势欺人!”
周世功刚刚被海家兄妹的身手惊呆了,但随着张平贵落入掌控,他已镇定下来,此时也能冷静回答了:“无耻狡辩!分明是你动手在先,来历可疑,我疑你冒充边军子弟,欲图谋不轨,才会命小辈将你拿下。你二话不说就转身逃走,分明是承认了自己身份有异,竟然还敢倒打一耙?!你以为陕西都司会被你几句谎话糊弄过去么?!”
他话还未说完,海礁已经先一步扯开张平贵的衣袖,拆掉包扎用的布带,验看过肘部的伤口了:“没错,就是这个人!那日我与老兵们在杜家庄子围剿金家凶案的凶手,这伤就是我在逃走那人身上留下的。”
“什么?!”周世功吃了一惊,“金家凶案的凶手?!这人身上还背着命案?!”
海礁回头问周马氏:“姨奶奶,可有结实的绳索?咱们把这人捆紧了,回头好押送到镇国公府去。镇国公与老军师这些天一直在忙着追捕此人呢。不过他们都盯着长安前卫的杜指挥使去了,没想到这人竟会躲进了周家三房。”
周马氏茫然的脸这才有些醒过神来:“啊?绳索……有有有,额这就叫人去拿!”
周怡君不愧是边军长大的将门之女,比祖母要机灵许多。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卧室门前,一把将门帘扯了下来,绞成长索递给了海棠:“这个行不行?这料子还算结实。”
“行!”海棠让兄长制住张平贵,自己接过门帘,绞得更紧了些,然后用这条粗粗的布索将张平贵的双手牢牢缚在了身后,绑了个特别牢固的结。海家在西北养羊时,惯用这种绳结来捆羊的四只脚。羊挣脱不开,张平贵也同样挣脱不开。
海礁把张平贵拉起来的时候,他还在不停挣扎着。海棠便将茶几上的茶碗在地上轻轻磕了一下,将茶碗裂成了两半。她将茶碗锋利的边沿在张平贵手边比划了一下:“再不老实,我就把你的手筋给割断了,再挑了你的脚筋,让你成个废人,看你还逃不逃了!”
张平贵感觉到了茶碗边沿贴在手腕皮肤上的冰冷与锋利,老实下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张平贵脑子很清醒,若他真的断了手筋脚筋,便再也无望逃走了,即使逃回到主家身边,也没了用处。可他若手脚齐全,实力未损,海家兄妹俩又不会一直看着他,他总能找到逃走的机会。眼下还是先老实待着,先把内伤养好要紧。
他不再挣扎了,可一双眼珠子却滴溜溜地乱转,不知又在盘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