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挥挥手,周晋浦的妻儿连忙齐齐追过去了。
那劲装少年没有跟着离开,他正与海礁四目相对。方才海礁给周晋浦让开了道路,也让少年发现了海礁的身影。他心下暗暗一惊,不敢大意,怀疑自己是被认出来了。当日他二人在原野上追逐了数里地,几番交手,他虽然蒙着面,但距离太近,他也不敢保证对方就一定不会认出自己来。
他与海礁对面站立,谁也没有先开口。
先开口的是周世功,他皱眉看了少年一眼:“张平贵?你怎么在这里?”他脸色不是很好看,“晋浦一家胡闹,你跟着来掺和什么?!”身为外人,跑来掺和别人的家务事,这是什么家教?!
他对马老夫人所生的弟弟周世成又添了几分不满,认为对方没把手下的人调|教好就送到长安来,简直不象话。
张平贵面露尴尬之色:“老大人恕罪,晚辈原与良候在一处说话,晋浦世兄忽然叫了良侯兄妹出门,也把晚辈叫上了。晚辈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还以为世兄有事需要帮忙……”等到了正院,发现自己被卷进了周家三房的内斗,想脱身也来不及了。
周世功的脸色略缓和了些:“原来是晋浦胡闹。你别理会他,以后也无须与他父子多来往。”心里却清楚,张平贵既然是周世成旧部之子,心里更亲近马老夫人那一边也正常,只是他不能让嫡长子一家再亲近继母那边的人了!
周世功问:“你的差事可有眉目了?我正要给世成写信,索性把你荐回岷州卫任职,如何?”
张平贵还未回答,海礁与海棠就先对望了一眼。
怎能让这杀手到岷州去?那颍川侯世子来了,岂不是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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