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时候还要请妹夫帮着圆个谎……只要能让母亲信以为真就好。”
马氏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很想吐槽姐夫,为什么不直说他想请海西崖出开源的主意?偏还要借口圆谎什么的……
海西崖倒是很平静:“姐夫放心,一定不会让老夫人生疑。”
于是周世功取消了原本质问继母的计划,又拉着妹夫回到正屋里坐下。
这一回,周马氏与马氏也跟各自的丈夫坐在一起,共同商讨接下来的计划。海礁与海棠无视了马氏暗示他们出门回避的眼色,安安静静地坐在里间炕边,仔细倾听着外间长辈们的对话。
周世功想要查账,还想彻查自家所有的产业,但又担心负责管理产业的人早就跟继母勾结在一起,会说谎骗他。
周马氏给他出了个主意:“想法子将家里的管家、账房都换掉,换成老爷的自己人。如今管家只听阿家的话,账房没有阿家的手令,连老爷与额要从账上支银子,都会驳回来。这两个人绝对留不得!”
周世功无语地瞪了她一眼:“你也知道这两人是母亲的心腹。若我无缘无故换掉他们,母亲定会知道我对她生了疑心。如今我们要尽量稳住母亲,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更何况,他自己都不清楚身边的人是否可信,又怎敢轻易托付重任?
周马氏缩了缩脖子,眼圈又红了。
马氏看不过眼:“姐夫冲大姐发什么火?这家里连管家账房都不听家主号令,难道不是姐夫纵容的?大姐的主意,原也是正理。倘若连家里要紧位置上的管事都不忠心,姐夫还提什么拨乱反正?就算把马老夫人圈在后院,这个家照样还是她说了算!”
周世功讪讪地,有些不自在地转移了话题:“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弄清楚另一件事,母亲她忽然打起了玻璃配方的主意,不知是不是受了他人蛊惑……我担心她与我妹妹妹夫合谋,后续可能还有别的打算……万一是颍川侯府欲对我们周家不利,我得提醒堂兄一声,免得周家被算计了……”
周马氏有些懵:“啊?姑太太虽说嫁进了颍川侯府,可她夫妻二人与颍川侯素来不睦。顶多就是日后姑太太在京城建了玻璃作坊,需要借颍川侯府的名号撑腰。可姑太太怎么也不可能帮着颍川侯来对付娘家呀?”
周世功冷哼:“那算什么不睦?不过是妇人之间的小心思、小口角罢了。颍川侯与曾妹夫之间一向关系不错,又不曾分家,足可见他们一家子情分深着呢!妹妹已经给曾家生儿育女,出嫁多年只回来省亲过一两回,早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