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政老爷也已是过了不惑之年,如今更是身着紫袍,位列三品,可面对冷脸严肃的老族长时,大气都不敢出。
贾敬当时是在宁荣贾家最危难的时候接手家族,硬是凭借非凡的智慧,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前程,为家族争取了数年的缓冲期。
光是这一点,整个贾家没人不服的。
就连身份、辈分最高的老太太,大事上都得征求贾敬的意见,否则她根本就无法做主。
等到入夜时,贾琮偷偷将一只烤鸡跟两三个馒头带去宗祠,政老爷与宝玉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宝二哥可还受得住?这是我从太医院讨来的伤药……”
贾琮又取出一个小瓷瓶,想了想递给了跪在蒲团上的政老爷。
“二叔,我是偷偷来的,就不久留了,一会二叔记得给宝二哥上药。”
得亏已入春末,气温已经偏热,要不然跪在宗祠一个晚上,就宝玉那“娇娇弱弱”的身子,还带伤,铁定得大病一场。
政老爷愣愣的接过小瓷瓶,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但就算是冬寒料峭之时,敬大老爷也得罚宝玉来跪,实在是他那第二本奏章,太过骚了。
皇帝能将其发还贾家让贾家自行惩罚,已经算是法外开恩,间接性的保宝玉了。
父子俩沉默的吃完了贾琮偷偷送来的食物,贾政第一次温柔的给儿子上药,这绝对是破天荒的举动。
要知道太上皇曾这么评价过贾政——为人端方正直,谦恭厚道,人品端方,风声清肃。礼贤下士,济弱扶危,大有祖风,惟失之于迂腐。
封建老爹,给宝玉的屁股蛋上药的时候,手法生疏的厉害。
偶尔弄疼了宝玉,宗祠中就会传出一声哀嚎,让院中的贾琮憋笑不已。
为何要憋笑?因为他不敢呐。
方才刚偷偷溜出来,就被敬大老爷给逮了个正着。
敬大老爷轻轻拍了拍贾琮的脑瓜子:“行了,走吧。”
“啊?大伯不罚我?”
贾琮已经做好了挨罚的准备了,却见敬大老爷嘴角含笑,轻声说道:“当年你爹被罚跪宗祠的时候,也是我给送的饭。你有孝悌之义,我高兴都来不及,为何要罚你?”
嘿~
“我就是想着二叔跟宝二哥没吃完饭,这要是饿着肚子跪一晚上,那不是饿出病来……”
敬大老爷带着贾琮如同散步般,一路走到宁国府的侧门处。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