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户们对他们的主君与未来主母很是欢迎,百十来户总计不过五百人的庄子,每一条道路上的积雪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就连村口那块刻着“永丰村”的石碑,都被擦拭的很干净,还系上了红绸,在遍野的积雪映衬下,极为醒目。
永丰村的西北边有一座小山,山不大,却也是林木茂密。
这座无名的小山是贾家与相邻几位公侯家庄子的共有产业,没有什么矿产资源,只供庄户们打打猎、采采草药。
几座庄子里的人都颇为熟悉,平日里也没有什么矛盾,常有来往。
因是过年之故,又逢大雪方停,寒冷的天甚少有人进山。不过今日不一样,族公亲自下了令,让庄中最善射的几人一大早就进了山,必须给主君、主母猎来最新鲜的野味。
嗖……
嗖……
两只羽箭突然打破了冬日山林的寂静,山鸡被钉在了地上,挣扎了一下就没了动静。
几乎同时射出的两支羽箭分属两人,其中一人衣着稍微寒酸些,走近提着山鸡的柴桂勇,面上的神色颇为纠结。
柴桂勇他认识,永丰村的打猎好手,平日里在山中经常遇到,总会在他没有收获的时候送他一只野鸡、野兔什么的。
按说今日两人同时射中了这只山鸡,他该让予对方的,可家中的孩子过年都没吃到几口肉,今日天终于放晴了,他很想在晌午后给孩子煮碗肉汤喝。
“原来是良叔,我说呢谁会有如此高超的箭术,隔着五十步一箭射中了这只山鸡的脖子。”
柴桂勇提起山鸡,拔下山鸡脖颈处的羽箭,往积雪中擦了擦,递还给走来的陈良。
陈良接过羽箭插入箭囊,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忍住了索要,打算寒暄一二就去别去找找猎物。
却见柴桂勇往胸襟中摸了摸,摸出了一小块碎银子,差不多有二两之多,一把就塞到了陈良的手中。
“良叔,今日这山鸡我就不让了,实在是族公下了死命令,午时前我要是没带回去新鲜的野味,要打板子的。”
啊?
陈良有些懵,连推拒都忘了,诧异的问道:“大过年的,你们庄子又不缺这一口肉吃,武族公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
一说这个柴桂勇的腰板立马挺的直直的,一拍胸口就满是自豪:“良叔,我家主君与主母今日要过来,打算在庄子住上几日,这不是打算猎几只野味给主君、主母尝尝鲜嘛。”
陈良恍然大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