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分享着八卦:“哎,欢欢,你知道吗,赵锦桑和她那个有钱的男朋友分手了。”
余欢在课本上做标记的手一顿,笔尖刺破了纸,轻轻的一声嗤响。
她面不改色地放下笔:“怎么这么突然?”
心脏剧烈跳动。
以祁北杨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放赵锦桑走?
余欢仍能清晰地记起她第一次与祁北杨说分手后,他所做的事情。
他那时尚未将自己最阴暗的一面展露出来,微笑着说可以,放她离开,还亲自动手,给她收拾好行李,往她包里装满了零食和华服珍宝。
他说:“以后想回来了,打电话给我,我会一直等你。”
天真的她当时还以为得到了解脱,还因为祁北杨的友好放手而感到由衷的感激。
然而这人早就设下了陷阱。
祝嫣哭着给她打电话,声音嘶哑,央求她回到祁北杨身边。
次日傍晚,余欢不得不重新回到祁家,垂着头求他。
那一日,幽暗的房间,祁北杨第一次在她面前不再伪装。
撕下来最后一点伪善的皮,他毫无保留地展示着自己深沉的自私与欲望。
祁北杨只穿了睡衣,坐在暗色的沙发中,桌上的细长白瓷瓶中,深红的玫瑰花娇娇弱弱地半开半闭。
祁北杨英俊的一张脸上笼罩着暗影,眼中是不再掩饰的浓重欲望,他缓声说:“桑桑,我是个商人。”
朝余欢的方向伸出手,他嘴角掀起凉薄的弧度:“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
“还有啊,宋悠悠连着三天,每天都收到一大束花,特美特贵的那种,”韩青青习惯了余欢的安静,继续着八卦,“送花人也奇怪,也不署名,宋悠悠一头雾水,她男朋友气的都快冒烟了;发朋友圈骂了一顿,还真起作用了,昨天起,就没人再送花了。”
余欢没什么八卦可分享给韩青青,只小声提醒:“青青,小点声,老师好像注意到你啦,她一直在看你。”
韩青青往讲台上一望,正好与老师的视线对上,老师推了推眼镜,轻轻咳了一声。
韩青青顿时安分了。
祁北杨自“秦朝”中出来,车子早已停在了门外,司机拉开车门,恭敬地请他上了车。
喝多了的程非追出来,叫了声“二哥”,手里把玩着一只打火机,狐狸眼眯起来,“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捎我一程呗。”
说这话,他已经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