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所留。”
石夷神色微凝。
浊世雷尊下意识抬手,捂住了横贯了她右眼和大部分右边脸颊的剑痕,一身气机剧烈鼓荡,只是不知道是因为惊怒,还是因为那一千六百年,仍旧挥之不去的恐惧,卫渊左手背负身后,右手并指如剑,道:
“唯愿天下剑客。”
“皆不得好死。”
他踏出一步,周身气机凌厉若剑,道:“我亦是剑客。”
“要不要试试看?”
浊世雷尊咬牙,周身的气机暴起,引动了天地万象,雷霆奔走,森罗如狱,看着那手中连一柄剑都没有的道人,此刻心中竟然没有了战意。
竟然彷佛眼下这个道人在没有剑的时候,比一千六百年前更为恐怖。
越看越觉得压力巨大。
越看越觉得无可匹敌般的压迫感。
那道人彷佛和天地一般巨大,只是垂眸冰冷地看着自己。
“……你!可恶!”
浊世雷尊心中的战意不断消解,最终突而勐地一咬嘴唇,流出鲜血,刺痛刺激神魂,眉宇当中重新回到凌厉,双手一握,出现了一柄巨大无比的长柄战斧,其上有着原初的雷霆符文,有无数的雷光在那战斧之上缠绕不休,彷佛是那最初撕裂昏沉天地的第一道弧光,散发出不可匹敌的威势。
“我承认,你是本座这一千多年来挥之不去的心魔。”
“正是因为你当年那一剑,我这么多年来,才会对于剑客充斥敌意。”
“才会因为敌人用的是剑而震怒万分,控制不住自己。”
浊世雷尊缓声道:“但是这只是过去,只是往日的错误。”
“这也代表着。”
“只需要在此斩杀你!”
“本座就可以彻底地打碎我的心魔,更进一步地消化道果。”
战斧微微扬起,旋即勐地噼斩落下,掀起了无数惊涛紫电,恐怖莫名,强大无比,充斥着决然,充斥着霸道,充斥着欲要和过去种种,划清界限的决绝。
“就可以,更进一步!”
“大道之争,石夷,你最好不要插手!”
浊世雷尊看了一眼石夷。
石夷抬了抬眸子,显而易见不打算这么做。
卫渊看了看自己背后双手捧着眼泪的白发少女,想到刚刚她展开双臂,挡在自己之前,挡在了那一道充斥血色雷光的枪锋之前,眸子微敛,左手五指背负身后,右手五指手指次第律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