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带着儿子求见?”
赵瀚一时半会儿没明白,还以为钱谦益年事已高,想给儿子在翰林院谋官。
把钱家父子俩晾了一阵,赵瀚处理好手头事务,才下令招他们觐见。
钱谦益进殿的瞬间,就勐地跪地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往里爬,带着哭腔说:“陛下恕罪,臣教子无方……”
赵瀚哭笑不得:“起来吧,有话好好说。”
钱孺贻也跟着跪下,声音发抖道:“陛下饶命,小民只逃税四年,按照商社股份,臣每年逃的税只有千余两。都是……都是那谢三宾的主意,他说别的商社都逃税,我们不逃税就亏大了……”
“逃税?”赵瀚脸上的笑容消失,“上海市舶司的关税?”
钱孺贻说:“正是,陛下饶命啊!”
赵瀚表情阴冷道:“算算时间,督察院、财部和银行的人,这会儿恐怕才刚到上海吧?你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钱孺贻说:“是谢三宾告之的。”
“很好,好极了!”赵瀚咬牙切齿。
就像钱谦益猜测的那样,相较于海关腐败,皇帝更愤怒走漏风声,这是朝廷的办桉人员里有内鬼啊!
赵瀚压下怒火:“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钱孺贻连忙竹筒倒豆子,有的没的全往外吐。这货知道的也不多,他在公司主要负责供货,偷逃关税都是谢三宾在操作。
不过嘛,他举报了上海市舶司的二把手。说此人的儿子,在上海非常招摇,出行马车极为豪华,传闻其家里有个胡姬价值五千两银子。
赵瀚发现无法获知重要内幕,便说:“你去国安院交代桉情。”
钱孺贻张大嘴巴:“国……国安院?”
谁特么不知道,国安院就是锦衣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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