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终于发现伤亡,一个团勇被人踩死,七个团勇被顺手戳死。
“这算打赢了?”陈福贵有些搞不明白,因为大部分敌军都成功逃掉。
胡定贵指着营中粮草,笑道:“肯定打赢了,敌军没了粮草,再想来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
陈福贵挠头道:“他们就是来送粮草的吧。”
“哈哈哈哈!”
胡定贵乐得大笑。
七千多人的粮草,肯定多得很。可惜,一半是用船运的,夜里已经划船跑了,不然还能缴获更多。
胡定贵把俘虏招来问话:“哪来的?”
“湘阴,夏家冲。”一个俘虏回答。
胡定贵有些惊讶:“你居然说江西话?”
那俘虏说道:“听老辈子说,我们那里整个村,都是从江西德兴迁去的。”
“老表啊,”胡定贵笑着说,“我是丰城的,离德兴不远,中间就隔着几个县。为啥要帮着官府打仗?”
那俘虏回答:“夏老爷说,只要投军做团勇,今年的田租就减一成。出兵打仗,老爷们还要管饭。”
胡定贵干脆把几百个俘虏,全都叫过来,大声说道:“你们啊,真是太不值了,几斗米都帮着地主卖命。有谁听说过赵天王?”
“听……听过。”俘虏们稀稀拉拉回答,许多人表情惊恐。
胡定贵感觉其中有问题,便说道:“都说说,你们那边,赵天王是怎样人?”
无人回答,都不敢说话。
胡定贵指着之前那个俘虏:“老表你来说,不许说假话!”
那俘虏哆嗦道:“赵天王喜欢杀人,还喜欢吃人肉。赵天王的兵,要杀光青壮,要抢光女人,还要拿小孩做军粮。”
“他娘的,这些地主还真会编!”胡定贵勃然大怒,喝令道,“宣教官,快过来给他们讲讲,老子先去睡觉了!”
士卒们轮流休息半天,吃过午饭,胡定贵下令返回,那几百俘虏全都用来运粮。
一路上,宣教官反复讲解政策,听得这些俘虏两眼发光。
不仅是佃户,自耕农同样向往,只要赵先生来了,他们也可以分田。
胡定贵想要给李正提建议,等打完这一场,就发给俘虏粮食,让这些人回家主动宣传。
俘虏和粮草还在半路上,李正已经接到消息,立即让人多写劝降信。
“抚帅,北边有贼军!”
王之良立即奔向北面城墙,果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