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逃禅已经成为既定事实,一时半会很难解决,所以姬玉珉才会选择隐晦。早一刻晚一刻面对,对于逃禅这件事情并没有区别。但对于楼约是否能够成功登顶,帝室是否能够成功掌握玉京山,区别很大!
这不是事急如救火,是在火已经救不了的情况下,尽量保住家业,减少损失。
“巫天师。”面对义正辞严的北天师,姬玉珉也相应地表现了庄重:“敢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本座亲手填下的封印被抹掉又被修复,若非本座正在天京城,还恰恰在关心中央天牢深处,险些就被瞒了过去!”巫道祐越说越气,怒不可遏:“这么大的事情,你想瞒得住谁?!”
中央天牢深处的封印,在核心的封禅井中月之外,还有大量的外部封印加持,每三年一查验,九年一修补,乃至于叠加——这工作正是由四位天师负责。
巫道祐所留下的封印,自然是那尊逃离的禅顺手抹去。而他的封印被修复,自然是姬玉珉为了拖延消息所做出。
他们是彼此心知。
但言辞为剑,是叫不知者知。彼此亮锋,是要左右天下人的看法。
“中央天牢深处的封印被抹去,我第一时间将能修复的修复,为了避免整个中央天牢秩序的崩溃,防止逃禅者的后手,这应对有没有问题?”
姬玉珉坐在那里,不紧不慢:“我再请问你,什么叫欺瞒?”
“我是否认逃禅这件事情的存在吗?我是过了十天半个月,仍不处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它揭过吗?逃禅在两个时辰前发生!是两个时辰,不是两天!北天师,事情是不是要一件一件来?朝会是不是正在召开?朝中商议的是不是都是大事?就逃禅重要,诸般国事都为轻吗?事涉超脱者,片面传信不可取,恐为国事之误,我正要初步汇总此事的调查结果,一并向陛下禀告,你竟一字曰之‘瞒’吗!?”
巫道祐大皱白眉:“你——”
姬玉珉打断他:“我不理解你巫道祐为何措辞如此激烈,竟说出‘天下可欺’的话来。”
“中央天牢深处所镇之禅,难道是一件可以公开表达的事情吗?它是今日才隐晦?是我姬玉珉决定隐晦的吗?又说太祖,又说三脉道尊当年,当年那些伟大存在选择缄藏这个秘密的时候,难道是为了欺天下吗?!”
“你指责的是哪位道主,又或太祖皇帝?”
“是此尊怪诞恐怖不可以常言道,不可为常言论,所以将祂镇在天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