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解放冷冷看了洪水鹅一眼,洪水鹅没做过亏心事,也不怕被他看,她挺了挺腰板,“我敢发誓,老同志不是我害的,你们别想污蔑我。”
她看了米红英一眼,又道,“我听说,老同志这种病不能受气,昨日米红英同志回来,拉着老同志哭了许久,老同志伤心生气,脸都气涨成了猪肝色,老同志身体本就不好,不能受气,米红英同志还故意到她面前哭,老同志的病能不严重?”
“你的意思,是我把我奶害成这样的?”米红英炸毛了,挥手就要来打人,“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好人,我奶明明是你跟米小小害的,你还倒打一耙,污蔑到我头上来,看我年纪小好欺负,你就想欺负我,我打死你这个泥腿子泼妇去。”
仗着身边还有米解放在,打起来,一打二,她也不会输,她扑过来,就往洪水鹅的脸上挠。
洪水鹅一脸哔了狗的表情,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这女人就要打人,这也太无法无天了。
好在,她在村里也是能人一个。
吵架打架,也有一手。
她不但不躲,还把脸往前送一送,“你打我一个试试,你敢挠破我的脸,我就去告你,让你去跟你两个小堂妹作伴。”
米红英的指甲,都要贴到她脸皮了,却硬是不敢真挠。
她才不要被抓。
她也不要被劳改。
她已经破相了,如果再被劳改,那她这一辈子就真的毁了。
阿明也不会再要她,肯定回来退婚。
米红英收回手,愤怒的看向米解放,“爸,你就眼睁睁看着女儿被这个泥腿子欺负?”
“那你想怎样?”难道要让他去打洪水鹅?
他身上已经劣迹斑斑,厂里还没开除他,那是因为他送了一件好东西给副厂长,又跟副厂长成了亲戚,有副厂长帮他压事,厂里才没开除他。
可他一旦打女人,再被抓,恐怕副厂长都压不下来。
“你奶奶已经这样了,去了医院也看不好,就这样吧。”去了也是浪费钱,他可没有钱再被老妈败了。
他存在张寡妇那里的钱,是他这些年,一点一点从老妈手上讨要的,再加上自己一半工资攒下的,虽然不少,可也不多,他还得留给小儿子读书娶老婆用呢。
他三个大儿子都下乡了,日后能不能回来,还不知道呢,他现在身边只剩下张寡妇给他生的小儿子了,等他老了,他还得让小儿子给他养老呢。
那边的钱,他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