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酒的本事,我就可以确定一件事:他之前轻而易举就可以把你的这个酒厂,打到被迫关门的地步。”
牛德旺没办法否认这一点,要不是最后关头陈明反过头来拉了他一把,当时他这个酒厂关门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这是事实。
孙连城却坦白承认:“确实就像您判断的这样,那个陈明子最后关头拉了我们一把,我们之前那个药酒,其实从配方到制作工艺,全部都是他送给我们的。”
老吴头笑着点头:“难怪我第一天来你们这,尝过了那款药酒之后我还觉得:就凭你们做这种药酒的本事,怎么可能厂子会经营不下去?敢情那根本就不是你们自己的酒。”
牛德旺老脸一红,瞬间又感受到了被当面打脸的那种滋味!
孙连城又多了嘴:“您之后尝的那几种白酒,才是我们自己做出来的酒。”
老吴头笑着摇头:“别怪我实话实说,你们做的那几种白酒根本就不能说是酒,只不过是几瓶莫名其妙不知所谓的酒水混合物而已,更直白地说就是啥也不是的几瓶垃圾液体。”
牛德旺这张老脸被打的啊!可他又急不得恼不得,因为眼前这位祖宗是真正的做酒高手,他说的话绝对不包含任何的水分、是实打实的大实话。
老吴头还找补了几句:“我这人一向说话比较耿直,你们两位别介意。”
什么都指望他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介意他的直白,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不是……
孙连城也很尴尬的神情诉说委屈:“就是因为我们一直遇不到,像您这样真正大师级的行家高手,所以我们才一直做不出质量上乘的好酒来。”
老吴头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这是客观原因,但还有更主要的主观原因你没说。”
“主观原因?”
老吴头的目光看向了牛德旺:“勾兑是做酒的一个重要环节,但故意往酒里掺水可不是,掺水和勾兑是完全不同性质的两码事。”
牛德旺突然有了种想要转身夺门而逃的冲动!
做的这种坏事被人当面无情拆穿,有几个人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坦然面对?
老吴头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嘴:“我这个舌头就像是一台精密的仪器,我只要尝一口你们的酒,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牛德旺很想替自己辩解一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他知道自己骗不了眼前这位了不起的能工巧匠,强行为自己洗白的后果,很可能招致更大的羞辱和不屑嘲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