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乖啊,这事咱们不参合,正所谓各有天命,老天爷的事情,凡人哪能随便逆天改命呢。”
要不是时机不对,陆安然都要被他气笑了,“世子不是一向不信命。”
“我信啊,你就是我的命。”
低头沉默不语的匙水咧了咧嘴角,再次为云起不分场合、厚颜无耻的秀恩爱惊悚。
异象不退,百姓们隐隐开始骚动,都往东竹坡聚拢而来。
南宫止握了握拳,踏出一步,雷声滚滚,几道闪电劈在半空。
他闭起眼睛,对着拦在前面的人说道:“我既是天子,必得天授应,如若天要罚我,我不身先士卒,难道连累百姓遭殃。”
“皇上!”
南宫止抬手一挥,语气不容置疑,“退下。”
陆安然张了张嘴,云起握住她的手,不再是调侃口吻,正色道:“这是他的使命,你我都明白。”
担得起多大的荣耀,就要付出相应代价。
陆安然轻声道:“天子作民父母,以为天下王。”
既是父母,当爱民如子。
在他们两说话的当口,南宫止已经走到石碑前,一道雷劈在他的脚下,把他长袍劈掉一半,让一众守将的魂魄都差点被吓飞。
南宫止对着石碑道:“天子之职,在于安民。朕深知,民惟邦本,本固邦宁。朕必将以仁爱之心,爱民如子,使万民安居乐业,共享太平盛世。”
说完,咬破食指,用血指描绘‘天子镇’三字,目色肃然道:“以血为祭!”
众人还在震惊于南宫止的举动,等到发现惊雷消停,不自觉跪下山呼万岁。
万岁声从山头遥遥传送出去,声势浩大,惊天动地。
云起舒出一口气,对陆安然说道:“他这个皇帝,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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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疏和鹿陶陶失踪了,也有人说他们被这么多雷劈,早就尸骨无存。
陆安然只得带着这个消息回南疆王府告诉雷翁,雷翁听了过后,沉默地在屋顶上坐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告诉陆安然,“凤家小子我带走了。”
“夫子要做什么?”
“他一颗心天生长歪了,我带他去修修正。”
这个长歪并非说凤倾心思歪,而是本意。
陆安然问他去哪里,雷翁没有说,只道:“师门自你祖师爷这辈起总算留下一点家当,我当初没办法治你师兄,不至于连这小子的命都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