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止和萧疏再次碰面,在羊城外东竹坡。
原来的好友,再次见面,身份再次转变。南宫止不再是大皇子,而萧疏也不是他的叛臣。
无论对于南宫止还是萧疏来说,似乎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他们面前立着一块长方形的石碑,碑高三丈,可上面只有三个大字。
石碑上书‘天子镇’,金钩铁划,骨气洞达,不知是否和异象挂钩,直叫人觉得这几个字浩浩荡荡、气吞山河。
萧疏道:“我来此的目的皇上已知晓,不如就由我来探路,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以萧疏的学识,对医药的认知,或者非凡的才智,南宫止都认为无可挑剔。
问题在于。
“黑洞吞噬天地万物,进去者无一人生还,你如何确定自己是那个例外。”
萧疏摇了摇头,诚实说道:“我不能确定。”
南宫止试图跟他说道理,“既然这样,不如再寻求其他办法,正如你得到还魂蛊,说不准鹿姑娘也有其他造化。”
萧疏却说:“不可能了。”
这么肯定的语气令南宫止意外,“怎么说?”
“前朝蛊毒横行,尤其庆王以驭蛊术坑害兄弟,连夏武帝都差点遭殃,因而夏武帝对蛊之一术痛恨至极。”萧疏提起前朝皇家语气平淡,好像他不是其中一员似的,“我父亲曾经与夏武帝一起查抄庆王府邸,驭蛊秘术多半毁在我父亲手上,并无留下完整的一本。”
唯有舞阳公主是例外,“夏武帝宠女心切,允诺她取用两个无害的蛊虫,能害人的却不准留下。”
南宫止在路上已经听陆安然提过鬼妆蛊,想来这等影响容貌的蛊对夏武帝来说确属无关要紧。
待南宫止想问什么,看到萧疏突然用匕首划破手腕,鲜血泊泊冒出,被吓了一大跳,“你这……”
“皇上请看草民的血。”
南宫止先是闻到一股草药的味道,以为萧疏是医者不大在意,但他看着血沿着萧疏手掌留下一道鲜红色的痕迹,及至血慢慢凝固,不知道是否阳光造成错觉,居然隐隐有淡金色夹杂在中间。
萧疏告诉他这不是错觉,“其实我父王比夏武帝更深知蛊毒害人,但他在查抄的时候无意中得到了蛊师培养的蛊王。”
“蛊王?”南宫止微皱眉头。
“嗯,蛊王还未成虫,一旦种在身体里,就会无惧其他任何蛊毒。”
南宫止看看他的脸,在低头看他掌心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