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日子?”
御医缓缓跪下,“长则月余,短则十数天。”
南宫止挥手让他下去,自己端起桌上微温的药走到龙床边,皇帝听着脚步声醒来,恹恹没有精神,“元夙?”
“是,父皇,吃药了。”南宫止坐到旁边的圆凳上,舀了一勺药递到皇帝唇边。
皇帝身体不大能动,躺在床上张开嘴,不少汤药从嘴边往下流。
南宫止拿了帕子给他擦拭,又重新舀一勺,皇帝却抿着嘴唇不肯张开。
“父皇?”
皇帝眼珠子往旁边滑动,“外面情况如何?”
南宫止如实道:“柳相已连下三城,如今聚兵于蛮犀郡下,儿臣觉得蛮犀郡估计坚持不了多久。”
皇帝冷哼道:“朕养虎为患,他这些年藏得太好了。”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柳相知做得极为隐蔽,直到一万新军的失踪让他隐隐觉得不对,派人暗中调查,果然发现了一些端倪。
那个时候皇帝就决定,尽快除掉柳相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见皇帝不喝,南宫止把药放到旁边,“父皇,儿臣想亲自带兵前去西北。”
皇帝吃力地挪动脑袋,侧仰头看向他,“为何这样想?”
南宫止目光不偏不倚,道:“儿臣认为,江山要自己打下来,才能坐得更稳。”
皇帝看了他半晌,“所以,这就是你放走子桑瑾的理由?”
南宫止起身,单膝跪地抱拳:“请父皇成全。”
皇帝目色深幽,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轮廓几分相似明明气质性格也如出一辙的人,但他忽略了南宫止身为男儿,有他自己的骄傲。
忽而,皇帝笑了一下,“很好,元夙,这才是朕的儿子。不过你别小看了子桑瑾,他不声不响在后宫十几年,能够在群狼环伺下成长到如今这个地步,朕都要另眼相看了。”
说着顿了下,眸光变得俊冷,“只是朕没想到,舞阳还留了后手。”
当年的飞虹七将,居然没有死绝。
皇帝精神不济,南宫止让王且进来守着。
昏昏欲睡的时候,皇帝喃喃说:“改日,去你母亲坟前种几株鸢尾,她最爱那花如蝴蝶飞舞,轻盈婀娜之态。”
王且看了看南宫止的脸色,“大皇子不必挂在心上,皇上这两日吃了药后容易记错事,想是把花名记岔了,谢沅夫人的最爱明明是君子兰。”
南宫止对着他轻颔首,“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