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问,你想想,这是京兆府袁方能一个人做主的吗?”
“父亲是说……皇上亦认同袁大人的看法。”
“按照你刚才的推测,其中诸多疑点,难道身任京兆府尹多年的袁方会不知道?然儿,你太年轻了,以为什么都能弄个清楚明白。世上不只有对错和黑白,你顺着光走,以为一路看见的都是光明,但光明之外还有很多你无法触摸的世界,不代表它们不存在。”
陆安然一颗心忽然开始狂跳起来,“皇上不想要查这个案子,不追究相府众人死因,漠视相爷遗体被毁。”
灵光一闪,她又想到柳相知本就死的突然。
难道!
陆逊道意味深长道:“前朝定康帝在他对朝政感觉力不从心时,将舞阳公主赐婚给当今皇上,并非定康帝心甘情愿,而是唯一的选择。”
陆安然明白过来言外之意,柳相知就如当初的子桑九修。
但是显然皇帝比定康帝更加果决且心狠手辣。
无意中,陆逊说出了和袁方差不多的看法,“这早已不是死几个人的问题,一旦开始权势争斗,陷在王都这等漩涡里的人,谁都无法幸免。”
陆安然终于明白为何陆逊急着走,“离开王都是最好避免的办法。”
然而,陆逊眼底闪过片刻茫然,“我不知道,也许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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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回陆逊猜测错了,皇帝不是不想查这个案子,而是派了周纪暗中进行。
“元夙,你之前去相府看过,柳卿如何?”
南宫止抱拳道:“面容被毁,但从身材体格来看,与柳相确实相符。”
皇帝眼眸微动,“柳相知真的被刺杀身亡了?竟这么容易就被杀了?”
“就算旁人认不出来,相府夫人应不至于错认自己丈夫。”
皇帝轻嗯了一声,“那以你来看,昨晚相府的火是谁放的?”
袁方已将具体情况上禀,南宫止挑出几处疑点,说道:“以儿臣来看,对方放火似乎只为了烧毁柳相遗体,至于柳府其他人,可能怕他们阻拦,故而先下毒。”
“恨柳相知恨到连他死后都不放过?”皇帝琢磨着这句话,淡道:“朕将这件事交给周纪了,回头由你跟他联络。”
南宫止低头道:“是。”
皇帝看向南宫止,“你好像很不高兴?”
“儿臣没有。”
“因为柳相知的死?你怀疑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