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敢趁我们不注意跑出去,找死吗?!”
绿苕躲在春苗后面,眼睛都不敢往前面张望。
春苗护犊子般双手一拦,“你们想干嘛?王都城没有律法了吗,光天化日的强占民宅啊?小心我们去京兆府告官,谁不知道京兆府袁大人最秉公无私,你们这样的进去就得挨五十大板!”
打手冷笑:“当我们兄弟吓唬大的,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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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春苗夸了一通的京兆府袁大人此刻在临华殿门口打了个喷嚏,刚揉了一下鼻子心说哪个骂他,正好王且出来,“袁大人,皇上让您进去。”
袁方顿时顾不上别的,收敛心神跨过门槛走进去。
他第一眼看到祁尚挺直腰背跪得像一座山,厚重的阴影铺在地上,仿佛任何东西都压不垮他。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帝坐在高处,不明朗的光线让他的脸色晦暗不清,一双眼睛幽冷深邃,像冬日里的一口古井。
他开口直截了当,“关于军营中有人被动物咬死的案子,你们不用再查了。”
袁方眼皮一跳,“皇上,这个案子事关重大,如若突然不查,凶手还未抓到,万一传出去,可能会引起恐慌。”
“凶手?”皇帝眼神森冷,“徐将军已经抓到凶手了。”
袁方瞬间直起身子,感觉一股颤栗从背脊一路往上爬,“臣请问,凶手是……”
皇帝不耐烦道:“不用多问。”
袁方缩了缩脖子,“……是。”
这时,祁尚发声道:“皇上,末将追踪凶手的时候,从凶手身上掉出来一物,末将不懂,为什么徐将军的令牌会从凶手身上掉出来。”
袁方惊吓得张大嘴巴,不过想要拦住祁尚为时已晚。袁方心里叫嚣,你这个祁参领,我让你沉住气沉住气,平时看你挺沉稳一个人,这会儿居然敢和皇上对着干!不要命了!
袁方沉痛了闭了闭眼睛,咬牙切齿,你不要命,我还不想死啊!
果然,袁方感觉到皇帝身上传来的气息更冷,偷偷用余光往上扫一眼,皇帝眼神冰冷,眼底透着刺骨的寒意,袁方一颗心沉入谷底,哇凉哇凉的。
皇帝问:“你想说什么?”
祁尚抱拳,语气耿直道:“末将想请徐将军解惑。”
“你在怀疑徐爽,还是怀疑朕的决策?”
祁尚磕头:“末将不敢,只是关乎人命,末将想替死去的人求个明白。”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