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然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那柳相他……”
“中途柳相中了一箭,伤在要处,不治身亡。”
陆安然面色一变,脑子里有一瞬间空白。
柳相知于她而言,亦师亦友,虽说看在故交的份上,柳相知才给予她诸多帮助,但每次的出手都恰到好处,出现在陆安然最需要的时候。
更何况柳相知本人温文儒雅,待人亲和,从不视自己为长辈高高在上,也从不因身份权利指手画脚,他总是春风细雨般地包容一切,广纳万物。
说不上悲痛,但有一种无法抑制的伤感。
南宫止似乎感受到她身上流露出来的伤怀,抬起手犹豫了许久,克制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臂,“柳相一生为国,大宁朝子民定不会忘记这位良臣。”
“我想去柳府。”陆安然闷闷地说道。
南宫止爽快点头,“好,我们现在就去。”
然而走了一段路,两人前面被路人堵住了,一看这个架势,明显王都城百姓又有乐子看。
不论陆安然还是南宫止都不是喜欢看热闹的人,更何况目下他们也没这个心情。
只是街面被百姓们堵得严实,想要绕过去也无法,挤又挤不过去,只得看看情况再定。
南宫止问询路人,大叔兴致盎然道:“两个女子吵架呢,估计快要打起来了。”
“一时半会儿散不了,看来我们只能从另一条街绕远路走了。”南宫止回来,面露无奈道。
陆安然对此没有异议,刚要转身,听着一道掐尖的嗓音叫道:“孟芝,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推我。”
陆安然脚步一滞,眉头微微拧起。
南宫止停下来等她,“你认识吗?”
陆安然点头:“如果我没听错,说话的人是广平伯府方小姐,与她争执的那位孟芝小姐,是孟家的二小姐。”
说孟二小姐南宫止没有印象,陆安然提到孟时照时,他顿时了然道:“原来是隶城刺史那个孟家。”
既然都是熟人,南宫止问她:“是否要去看一看?”
陆安然摇头:“我和她们不熟,随便参与其中不好,不过我和孟芝的家姐有些交情,于情于理都该告知她一声。”
正打算让无方跑一趟,南宫止主动说道:“我让人前去吧。”
陆安然一想也行,她身边就一个无方,离了人她办事不方便,就由着南宫止去了。
回过头来,南宫止稍微打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