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作案,甚至还想以此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金大人,我今日喊你前来,就是跟你分析各中厉害,免得你什么都不清楚,糊里糊涂一头扎进去,反而给刘家送个现成的把柄。”
金崇山心有余悸,“顾大人考虑得周到,下官差点叫刘家骗了。”想到枉死的女儿,恨得牙痒痒,“可恨那刘家,我好好的一个女儿,就这样不明不白没了。”
“金大人放心,金贵人不会白死,这桩暂且记上,日后再和刘家算账,不过眼下有个事更为紧急。”
顾秦牧倾身靠过去,两指在桌上轻敲一下,用更低的音量道:“沂县事发,程九万死之前,将银两财物运出去,放在一个稳妥的地方。”
程九万知道无论如何他都必死无疑,抄家跑不了,说不定还要被灭族,他提前转移假币案中得利的银两,将地址写在一张纸上让他最小的儿子连夜送到顾府。
顾秦牧看到后就明白了,这是程九万用那些金钱来换取他保下自己一丝血脉。
之后皇帝果然抄了程九万的家,全族上下不分老幼皆押送至街头斩首。顾秦牧使了点手段,偷换了程九万的小儿子出来,直接送到外地乡下。这辈子回不了王都,也没有大富大贵可言,但至少留了一条命。
这会儿,顾秦牧把写有地址的纸推给金崇山,“如果真是刘家动手,恐怕他们已经查到程九万这头,以防事情败露,那些东西不适合再留在王都。金大人再跑一趟,把里面的几箱东西送到长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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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简妤再次登门,这回还有陆安然的二婶于氏。
于氏挨着凳子刚坐下就问道:“我听说你爹让皇上传唤到宫中,连着几日没回来,可有这个事情?”
“是,皇上留父亲在宫中叙旧。”
“叙哪门子旧?不会是让皇上发现……咳,问罪去了吧。”于氏倏然住嘴。
陆安然感觉于氏刚才的话显然有内情,余光扫了眼陆简妤,道:“二婶该知道,父亲曾和皇上还有柳相一同在稷下宫入学,有几年同窗情谊,皇上最近生了场病有些念旧,故而留父亲几日。”
‘念旧’二字落入于氏耳中,让她的脸色变了变,低头掩饰般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忽然抬头道:“简妤,我最近有些上火,你去叮嘱春苗一声,茶水不要泡得太浓。”
陆简妤扯了于氏一把,暗示该说的话还没说呢,于氏对她使了个眼色才不甘不愿地起身出门。
“简妤出去了,你就老实告诉二婶吧,是不是你父亲得罪了皇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