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帝,也恨着我的母亲。”
萧疏蹲在坟前,伸手轻轻放在土堆上,像是不愿打扰地下的亡魂,“再后面你都知道了。”
“所以这些都是真的?不是广白的臆想?”子桑瑾心中已有断定,但口中仍忍不住问道。
萧疏原地不动,半边身体往后转,“殿下,真相于你太过残忍,但你始终要学着接受。”
子桑瑾不懂,“小舅舅今日为什么要说这些?”
“殿下应该有所感知,皇上能这么对待舞阳,为何让你坐上太子高位。”总不能舞阳死后突然发现,自己对舞阳情根深种,从而补偿在两人的儿子身上。
子桑瑾不会这么天真,毕竟真爱一个人,又如何舍得让她的尸骨以罪人的样子跪在别人之下。
子桑瑾的脸让山风吹得发白,嘴唇抖了下,喃喃道:“为什么?本宫不知。”他从未看透过他的父皇。
“殿下,您的母亲很聪明,可是到最后,她也没办法逃脱自己的命运。”
最后,留在清风山岗间的,是萧疏这样一声浅浅叹息。
冷茶滑过喉咙,却令子桑瑾全身更加燥郁烦闷,他不免又想起了周纪,父皇到底让他去做什么了?
房间里走了几步,倏然想起白日里某个臣子的话——
“皇上病重,殿下以太子身份监国,然外面风声骤起,皆冲着殿下您而来,甚至有些不好传闻。老臣以为,若果真到了那个地步,怕是二皇子和皇后都不会放过,殿下不如找准时机,趁势而为。”
怎么个趁势而为,显然子桑瑾有自己的理解,但逼宫让位,想到这几个字就令他浑身汗毛直立,只不过回过味再想,却又生出几分不可抑制的野心。
其实那个臣子担心的没错,这也是子桑瑾自从知道真相后日夜担忧的点,皇帝越安静,子桑瑾越不安。
月上中天,子桑瑾一把拉开房门,“匙水。”
然而,匙水来时脸色有些微妙。
子桑瑾疑惑问道:“怎么?”
“殿下,储秀宫的陈美人死了。”
子桑瑾返回房间穿衣服,“本宫去看看。”
匙水恭敬的站在门口,“殿下刚才想吩咐卑职何事?”
“不重要,回头再说。”子桑瑾扣上腰带,花嫁正好过来。
“殿下,奴婢找人问了,陈美人死在自己的寝殿内,死的时候,样子不太好看。”
子桑瑾一怔,男女有别,更别提死的还是他父皇的妃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