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偏要剑走偏锋。
子桑九修的谋反非一日功绩,那段日子舞阳公主身怀六甲却忧心忡忡,广白因不关心外事加上心性与正常人不太一样,舞阳反而能和他说几句真心话。
出事之前,舞阳曾对他说,“广白,你能走,离开王都吧,去外面看看。”
各种反常的话在子桑九修谋朝篡位,舞阳难产而死,一夜间改朝换代后,广白逐渐发觉出不对的地方。
可是那个时候他炼药中毒造成脑子糊涂,只有偶尔清醒,时间久了,他也就分不清现实和幻觉,所以一直在寻找真相。
直到一年多前,不知道萧疏和雷翁的治疗有效,还是当年的毒在日积月累中削弱了对他的影响,他清醒的时间变长了。
于是,广白偷偷闯入皇陵,想要去印证脑海中的记忆。
“你们知道我在墓室里看见了什么?”广白脸上表情变化不大,冷意全隐藏在底下,“属于先皇后的棺椁前跪着另一具女尸,只要皇陵存在一日,她便跪一日,长长久久,永无终止。”
那一回,广白因愤怒而让情绪起伏太大,再次发病,只来得及把两具尸骨交到雷翁手里。
广白富含深意的看了陆安然一眼,转头对着子桑瑾一字一句道:“头戴九凤冠,享受先皇后死后荣耀的人是子桑九修的元配,跪在地上的是你的母亲,舞阳公主丹绘。”
子桑瑾倒退一步,眼中全是不敢置信,不知想到什么,豁然看向皇帝。
皇帝负手而立,并没有因广白的话而变色,“全天下皆知,朕亲手送丹绘下葬皇陵,岂是你几句话可搬弄是非。”
子桑瑾连连点头,是啊,父皇没道理这样做,如果他憎恨母后,为何要在世人面前许她荣耀,又为何立他为太子?
广白勾起冷笑,眼眸如刀锋转过厉色,“因为我知道舞阳真正的死因,不是难产,而是断头!”
风声呼啸,刮过每个人的耳边,像是一把刀片,刮得人生疼。
“子桑九修,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今日?”广白声音变轻,望着朝北的天空,犹如呢喃一般说道:“正月十五,才是舞阳的忌日。”
柳相知习惯性地摸了一把佛珠,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广白:“子桑瑾你听着,十八年前丹绘没有难产而亡,她在生下你之后,有身边的心腹拼死一搏,将舞阳送出王都。”
子桑瑾想说,不可能,父皇成功登基,他母亲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何必要逃亡。
广白没有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