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马蹄声由远及近,路过袁方‘吁~’一声长啸。
袁方仰头看清了,瞳仁微微放大,“太子殿下。”
子桑瑾高高坐在马背上,冲袁方颔首:“袁大人,本宫收到消息,有人欲对父皇不利,特从宫中赶来。”
袁方大腿一拍,可不是赶巧了,连忙长话短说,“臣也是因此而来。”
“那走吧。”太子快马一鞭,一口气蹿出去几丈远。
袁方手提官袍一愣,随后抹了把额头细汗,小跑着跟上去。
在他们后面,云起和陆安然紧随而至,不等他们两问守卫,又来了个叫人意想不到的人。
“柳相?”云起挑高一边眉头,“您这是……?”
柳相知坐的轿子,这会儿从轿子里走出来,对着两人颔首:“其他话不多说,先找到皇上再说。”
云起点头:“好。”
这群人前赴后继,惹得守卫皇陵的统领满头雾水,“今儿个怎么了,一个个扎堆往皇陵赶,又不进皇陵,都跑西山那个荒地。”
西山这头,随着马蹄声到来,原来的寂静被打破,子桑瑾看到皇帝平安无事大大松了口气,半跪行礼道:“儿臣听闻有人欲谋刺父皇,还请父皇即刻回宫。”
皇帝丝毫没有感动,幽寂的眸子闪了一下,“你从哪儿听来?”
子桑瑾视线朝向地面,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道:“有人将这封信送至东宫。”
皇帝没有看,转身面向广白,“你送的?”虽是疑问,但语气非常肯定。
“九凤冠作为舞阳公主的遗物,子桑瑾既是她儿子,不该关心下?”广白眼皮子一撩,嗤笑道:“柳相知也来了。”
待广白看到陆安然从柳相知的轿子后面出来,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头,故意多加了一句,“哦,还有陆逊女儿,很好,人到齐了。”
众人给皇帝行礼,皇帝没心思应对,稍抬手叫他们起身,对广白道:“你想干什么?”
“子桑九修,这个地方眼熟吗?”广白却说起别的,“二十年前,你们几个来这里狩猎,你受伤坠落的,就是眼前这个沟渠啊。”
不需要皇帝发声,广白自顾自道:“因为那次的伤,舞阳和你关系亲近起来,明明你处心积虑接近舞阳,到最后将所有错强加在她身上。”
他笑着,笑容无比阴冷,“一切不过是为你的野心盖上遮羞布,好让你心安理得地谋反篡位。害死你妻子的不是舞阳和定康帝,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