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稳婆连连惊呼,“少夫人,你再用些力,都见着孩子头了,这样会让孩子窒息啊。”
然而郑缚美那口气就是无论如何都攒不起了,她右手紧紧拽着被子,面色惨白无血色,眼中冒出一抹恼恨的凶光,“好一个黄家!”
情绪起伏太大,整个人后继乏力,直接往后躺倒,面对着床顶大口大口呼气,心里满是悲凉,眼角的泪水无声无息流淌。
丫鬟见状吓坏了,在旁边哭哭啼啼个不停,“小姐,小姐你别这样,奴婢害怕……”
稳婆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盼着能做主的进了房间,“黄夫人,再这样下去大人和小孩都不行了。”
黄夫人对着马大夫点了点头,马大夫当即道:“我这里有一味药丸喂给少夫人吃,再让少夫人口中含一片参片提神,至少要顶到孩子出生前。”
黄仁昊犹犹豫豫,“母亲,真的不能两个都保下吗?”
“黄夫人,黄公子,尽快拿定主意,否则孩子也保不住了。”
黄夫人断然道:“后院的主我还能做。”
郑缚美此刻浑浑噩噩,却把这些话一字一句都听在耳中。听着她的婆母多么冷血残酷,听着她的丈夫多么懦弱无情。
就在郑缚美身边的丫鬟被拉走马上动手之际,外面传来一阵异动,紧跟着花钿从外面跌跌撞撞扑进来,展开双臂一把拦在床前,“不准你们动我家小姐!”
黄夫人眉头高高掀起,“你想干什么?反了天了?”
花钿好一阵疾跑,此刻细胳膊细腿隐隐都在发抖,但她维护郑缚美的决心占了上风,“小姐就是被你们气得动了胎气,所以不管如何,我都不信任你们。”
此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另一个忠心小丫鬟轻轻扯了一下花钿的袖子,边抽噎边说道:“他们刚才,嗝,说,嗝,保孩子不管大人死活。”
花钿差点气吐血,当场破口大骂道:“你们这是什么人家,一家子不要脸,尽出些偷鸡摸狗,狗苟蝇营之辈,要是没有我们郑家,能有你们黄家如今的生意场子,竟然敢如此欺负我家小姐,老不要脸的东西!”
黄夫人哪里叫人当面这么骂过,气过头了,食指指着花钿一个你字卡了半天说不出后面的话。
“都是死人?捂住她的嘴给我拖下去。”黄仁昊皱眉,对花钿这么口无遮拦也相当不爽,“一个下人敢在主子面前指指点点,不守一点分寸。”
花钿骂完不解气,又指着马大夫喊道:“你算什么大夫,害人命的大夫吗?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