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登门,墨言啃着乳鸽大腿骨头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道门这么不讲究吗?随便谁都能捉鬼啦?”
马旦但笑不语,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
鹿陶陶一嘴戳穿,“妖魔在心,捉的什么鬼,都是人心底里的鬼。”
云起顿时另眼相看,“偶尔鹿陶陶冒两句话出来,还有点深意。”
玄清吃着吃着唉声叹气起来,观月在旁边揉了一把已经不算小光头的小光头,“怎么了?”
“离开法华寺好多天,不知道承远怎么样了?”
陆安然想起那个抹着鼻子哭的小和尚,“明日春苗要去法华寺上香,正好你同她一起去。”
春苗:我怎么不知道我要上香?
陆安然看过去,“装一些上次的点心。”
玄清高兴起来,“谢谢陆姐姐,麻烦春苗姐姐了,承远最喜欢春苗姐姐做的马蹄酥。”
春苗哪里还能看不出,自家小姐为了照顾小玄清的情绪故意说是顺便,便笑着应道,“知道了。”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秋蝉刚端上解腻的茶水,外面大门被拍得砰砰响。
秋蝉抚着胸口走去开门,“我现在一听这个声音……”总有种不妙的预感。
门一开,是花钿,她上气不接下气又边跑边哭,这会儿往前扑到秋蝉身上,好一阵子才喘过来气,“陆姑娘,陆姑娘,救命啊——”
陆安然压了压刚才猛跳的右眼皮,看到花钿的时候已经走到院子里,此刻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我家小姐难产,快要没命了!”还好花钿着急归着急,知道拎重要的来说。
陆安然不敢耽搁,让春苗将马车备好,回去披了斗篷就往外走,“不是明年开春才生,怎么提前发作?”
“小姐动了胎气,直接见血了,大夫看过后就说要生,还说七个月的早产儿也能活。”花钿想起满房间的血,说话的时候嗓子都有点抖。
墨言如今习以为常的跳上马车夫的位置,将帽子往下压了压,抓着马鞭甩了甩手腕。
云起将陆安然的斗篷拉好,系紧带子戴上兜帽,“我就不方便过去了,有无方和墨言在,黄家那边你只管按你的想法来。”
两人一个眼神交流,有凤仙儿这个前例在,两人都明白郑缚美这个胎气动得不寻常,说不得黄家那边又出什么幺蛾子。
陆安然点头:“我明白。”蹬上马车,又想起什么,“我师兄……”
“我已经让观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