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在半路上遇到我父亲的吧,他去祭奠我娘了,来碧云观也是为了给我娘做法事。”
起初陆安然还不明白她为何说这些,直到凤雪又说了句,“我娘前半生清苦,女子虽弱为母则强,一心养育我们姐弟,丝毫没有想过回王都向父亲或者侯府寻求帮助,还好父亲从未忘记她,即便成亲生子,我娘始终在他心里占据重要位置。”
现在王都城都说宣平侯夫人气量小不容人,宣平侯不过是接回来外面一对子女,竟然直接打包回娘家,丝毫没有一点嫡母的胸怀气度。
凤雪这么说,一是表明她的生母清高,他们母子三人并不是看重侯府门第,二来隐隐吹嘘一下凤侯对前情人用情至深。
这么高低一对比,越发显得宣平侯夫人斗筲之人善妒。
只不过这些弯弯绕绕到底白说了,因陆安然根本没去计较这些话中意思,脑海中只闪过红石村粗陋的风神庙里手捧三尺长剑的女侠,不说家国情怀,却将匡扶正义展现在日常生活当中,侠者之大为国为民,侠者之小为友为邻,说的便是她吧。
虽还不能肯定,但是一个让宣平侯这样的人物敬仰的女侠,似乎不该是凤雪口中柔弱凄苦的角色,她必独立天地间、清风洒兰雪般潇洒不拘束。
“陆姑娘你怎么不说话,是我的话太多了吗?”
陆安然放空那些想法,回道:“我们今天去堰江村寻找打铁师傅,听说凤姑娘此前就住在堰江村?”
凤雪眼底闪过一抹不满,不自然地应道:“是吗,邬铁师傅很有名气,父亲的剑也出自他手。”
陆安然有心多问两句,“村里有个地方说是禁地,寻常人不能进入?”
“鬼山?”凤雪皱了皱眉头,“里面又没什么,还是不要乱闯了。”
陆安然听出话语中暗含的意思,“凤姑娘你进去过?”
凤雪意识到自己随口说错话,找补道:“没有,我去那里做什么,我是说里面不是住着鬼娃娃吗,小心被鬼缠身,还是不要随意闯进去的好。”
陆安然不动声色地观察片刻,点头道:“凤姑娘说的是。”
旁边凤夕似乎坐久了感觉无趣至极,掩住口鼻打了个哈欠,正好叫凤侯看到,喊了声:“凤夕。”
凤夕立刻坐正,恭恭敬敬地起身行个礼,“父亲。”
“困了就回房去。”
“是。”转身想走,让凤雪拉住。
凤雪带着凤夕走过去,“父亲还未休息,我们两人怎能提前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