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和香韵在苏小姐身边十数年,房内房外都是你们二人打理吧,以苏小姐对你们的信任,香韵为何突然间偷拿首饰?”
“这……她就是看小姐的首饰漂亮,起了贼心。”
云起看出她神情不自然,轻嘲道:“如果香韵偷拿主家东西被赶,你却还大着胆子放她入府?依本世子看,恐怕香韵是叫人冤枉,会不会拿首饰的人是你?而你愧对香韵,才会暗中帮她。”
“不是,我们做贴身侍婢的头一条便是手脚干净,我们都签了死契,会被打死……”竹心说到一半,猛然住嘴。
云起饶有兴致一笑,“怎么不说了?”
袁方摆出官威道:“还不老实交代!否则就以你偷盗苏小姐首饰,且与人合谋下毒害死苏小姐入罪!”
竹心挣扎半天,想到苏湘湘已经死了,没什么好隐瞒,便说出当日实情,“香韵勾引祁参领只是为了让祁家主动退婚,但这件事被夫人知道了,香韵只能被赶出府。”
香韵一个丫鬟,说白了不过是听命于自己主子,但主子犯了错便是你做奴才的错,没有当场把香韵打死,已经看在这么些年伺候苏湘湘的份上。
竹心其实有些心凉,香韵本身无错,但是苏湘湘连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说出来,或许这也是她一直藏在心里的义愤填膺,也是今日说出来的原因之一。
竹心道:“香韵在府中这么多年,被送走的又突然,她找到我说有东西落在府里头忘了取,自己又记不大清楚具体位置,谁知道那天夜里夫人真丢了东西,香韵没有来得及跑便被抓了。”
“苏小姐呢?”陆安然好奇道:“她当时什么反应?”
“小姐留在房中没有出去,她说个人皆有造化,非外力所能干预。”
云起勾了勾嘴角,“好一个大家小姐。”
袁方直摇头,虽然苏湘湘没错,但总觉得过于凉薄,缺乏人情味,“后来怎样?”
竹心从鼻子里沉沉叹出一口气,“我犯错被罚了一顿,夫人另外指派了春香几个丫头,隔天小姐出嫁,我和香韵都不在小姐身边了。”
这些伤春悲秋略过,陆安然只想弄清楚个中细节,“苏湘湘出嫁当天你在不在现场,从梳洗换衣打扮到上花轿,你见着没有?”
竹心抿了抿唇,“我在人群后偷偷看了眼,结果跑错地方,到那边时候小姐正叫媒婆背着上轿。”
袁方奇怪道:“怎么还能跑错?”
“小姐住在念云院,迎亲自然也去的这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