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
“今天溺水的人……是绯烟。”最后两个字从春苗口中说出来,声音有点抖。
虽然春苗和绯烟没见过几面,交情没有熟到为她痛苦难受的份,但乍然听到认识的人出事,心情总归有些复杂,“怎么会这样呢。”
春苗是个软心肠的人,当初在尹家村听到捉弄过她的苏苏出事都掉了几把眼泪,如今更不得了,嗓音哽咽着道:“眼看能过好日子了,怎么就这么突然呢。”
服侍陆安然睡觉的时候,还在念叨绯烟连个亲人都没有可怎么办,得置办两套寿衣,还要找人来充当‘孝子’,在她灵堂前哭一哭,否则太过冷清,最重要的是多烧点纸钱,下边肯定也要用银子开路,才能少受点罪。
也不知是被春苗念叨多了,还是陆安然自己心里藏着事,一整个晚上梦里全是鬼火飘忽不定,前一刻绯烟还在笑,后一瞬她变成了医辨宗的一具枯骨,但是转眼枯骨又成两具,突然爬起来开始打架。
陆安然扶着沉重的脑袋坐在床上发了半天呆,春苗试探着敲门进来,“小姐,你何时醒的,怎么不唤奴婢呀?”
陆安然随便应付道:“刚醒,你帮我拿素色那套衣服,让车夫将马赶在门口,吃好早饭去一趟糖坊廊。”
不过这一趟陆安然没有那么快能出门,只因刚吃下一碗粥,秋蝉过来说:“宝通行的黄夫人来访。”
黄家在王都经营玉石,在这一行颇有名气,也有自己的钱庄。
郑缚美还是那般直爽的性格,走路风风火火丝毫不拿自己当孕妇,“我寻思着入冬后你也该回来了,果然就赶着年前,这许久时间你去哪里游玩,我待在王都城一动不能动,都快闷死了。”
陆安然看她气色就知道在家里日子过得舒心,“按日子算,明年春天二三月份你该临盆了。”
“正是呢。”郑缚美习惯性地抚摸肚子,“一开始几个月吃什么都吐,之后又什么都想吃,你看我都胖成墩了。”
其实郑缚美骨架小,现在长了点肉看起来并不胖,比之前体态丰腴,多了份柔婉。
“对了,这回来是为了你上次找我那件事。”郑缚美人实在,陆安然托她打听一下马才明,她果真尽心尽力去办了,“我家那口子托人问过,马才明这人吧对王都城来说名不见经传,辗转好几个人才总算打听到一些消息。”
马才明才搬来王都城没多久,听别人说此人性格有些剑走偏锋,冒风险的生意也做,郑缚美如实道:“做生意嘛,不讲黑道白道,其中一